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嫁纨绔少帅小叔后,渣男为我杀疯了完结版梁岁岁穆宴
嫁纨绔少帅小叔后,渣男为我杀疯了完结版梁岁岁穆宴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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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小小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岁岁穆宴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嫁纨绔少帅小叔后,渣男为我杀疯了完结版梁岁岁穆宴》,由网络作家“沧小小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梁岁岁深深吐了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。“我没事,刚刚肚子抽筋,现在好了很多。”“我给你按按。”穆宴立即蹲下身,温热大掌贴在她的腹部,轻轻打着圆圈按摩。梁岁岁想起他的手刚刚抚摸过梁曼如的身体,浑身泛起恶心的鸡皮疙瘩,猛地一把推开他。“不用,已经不疼了。”穆宴猝不及防,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,才稳住挺拔的身躯。借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投射而来的灯光,看见满眼似乎泛着冷意的梁岁岁,心脏一紧,莫名有些恐慌。“岁岁,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?”梁岁岁扯了下唇角:“你说等我,我从卫生间出来,没看见你的人,突然想起白天在报纸上面看到的一篇小说。”“什么小说?”穆宴明显松了口气,笑着朝她走去。梁岁岁自嘲的勾起唇,淡淡道:“男主角很爱女主角,准备要结婚了,却在...

章节试读


梁岁岁深深吐了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。

“我没事,刚刚肚子抽筋,现在好了很多。”

“我给你按按。”穆宴立即蹲下身,温热大掌贴在她的腹部,轻轻打着圆圈按摩。

梁岁岁想起他的手刚刚抚摸过梁曼如的身体,浑身泛起恶心的鸡皮疙瘩,猛地一把推开他。

“不用,已经不疼了。”

穆宴猝不及防,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,才稳住挺拔的身躯。

借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投射而来的灯光,看见满眼似乎泛着冷意的梁岁岁,心脏一紧,莫名有些恐慌。

“岁岁,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?”

梁岁岁扯了下唇角:“你说等我,我从卫生间出来,没看见你的人,突然想起白天在报纸上面看到的一篇小说。”

“什么小说?”穆宴明显松了口气,笑着朝她走去。

梁岁岁自嘲的勾起唇,淡淡道:“男主角很爱女主角,准备要结婚了,却在几年前就变了心,跟别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,还一直瞒着女主角……”

“别说了!”

穆宴连忙打断梁岁岁的话,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抱住她:“岁岁,别看那些小说,都是落魄文人为了讨生活故意瞎编乱造的狗血戏码,我又不是他们!我只爱你,不能没有你。”

“是么?”

他说只爱她,却还是沉沦在梁曼如的温柔乡里。

回去的路上,梁岁岁靠在汽车座椅上,闭目装睡。

穆宴握着她的手轻声说了什么,她装作没听见。

回到玫瑰公馆。

穆宴请了两天假,哪儿也没去,就在公馆亦步亦趋陪伴她。

一起吃午膳的时候,穆宴贴心地给她夹菜:“岁岁,你这段时间气色不太好,我让张妈专门为你炖了老母鸡,多吃点,补补身子。”

梁岁岁什么都没说,只淡淡点了下头。

摆放在藤几上的电话机,突然响了。

穆宴夹菜的手一顿,下意识看了眼梁岁岁,坐着没动,也没去接电话。

梁岁岁嘴角微扯:“响了这么久,肯定有急事找你,去接吧。”

“那我去接了。”穆宴说完,仔细观察她的脸,没察觉到任何的异常,便笑着站起身,走过去拿起话筒扣在耳边。

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,穆宴平静的表情变得有些急切,喉结急促地上下梗动。

随即放回话筒,就往外走。

“岁岁,军中有突发事件急需我去处理,我去去就回。”

梁岁岁放下碗筷,黑眸落在他身上,打量了一会,慢慢哦了声。

听不出是信,还是不信。

穆宴脚步微顿,但想起梁曼如精心给他准备的礼物,喉结再次滚动,却坦然直视梁岁岁投过来的目光,略带歉意。

“我尽量早点赶回来。”

梁岁岁没拦他。

她站起身走出公馆,招了辆黄包车,悄悄地跟在穆宴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后面。

直到穆宴把车停在独栋的两层楼花园洋房。

梁曼如等在门口,穿了套新派的蕾丝吊带睡衣,堪堪只遮住臀-部,露出两条白嫩的修长大腿。

而她的头上,戴了顶毛茸茸的兔子帽,双手揪着白色的兔耳朵,娇笑盈盈,活脱脱玉兔成精。

“阿宴,这就是我送给你的大惊喜,喜欢吗?”

“喜欢。”

穆宴低沉的声音充满欲念,拽住梁曼如的手腕,微微用力,把她拽入怀中,热吻随之落下。

梁曼如满脸春色,闭上眼激烈地回吻他。

半晌,两人紧贴的唇齿才分开。

“阿宴,我的卧室里,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。”梁曼如媚眼如丝地牵着穆宴一步步走进洋房。

“你啊,真是个小妖精。”穆宴轻笑了声,温柔的眉眼,迷人又诱人深陷。

梁岁岁就站在不远处,静静看着这一幕。

恋爱这些年,穆宴一直都珍爱她。

情到浓时,他会拥抱她亲吻她,心跳加速,却强忍着不动她。

他说他舍不得污了她的清白,让她背负难听的骂名。

他要把最好的她,留到新婚之夜。

那时的梁岁岁,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。

她想,再也没有人会像穆宴那般深深爱着她,把她捧在手里。

为她做的再多。

也还觉得有所亏欠。

可就是这么爱她的男人,背着她和梁曼如缠绵,做出这般恶心的事。

梁岁岁擦干眼泪,转身乘坐黄包车回到玫瑰公馆,将穆宴从前送给她的华衣美服,珠宝首饰整理出来,包括那对“岁岁念念”的手镯。

全部打包送去了沪市慈幼院。

脏了的东西,包括穆宴,她都不要了。

而后,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。

收拾了一半,穆宴急匆匆推门进来,疾步冲到她面前,一把抱住她,声音颤抖:“岁岁,你为什么把那对岁岁念念手镯也送出去了?”

那对岁岁念念手镯价值连城。

沪市慈幼院的院长为了尽快变现,把它送去了官办当铺。

而当铺的掌柜为了讨好穆宴,赶紧找了人通知他。

得知消息的那一刻,穆宴心慌了。

梁岁岁抬起头,视线淡淡地定格在他的脸庞,平静说道:“只是死物罢了,那些可怜的孩子,比我更需要它。”


梁岁岁目光望过去。

是丽都歌舞厅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。

就在她身侧,懒洋洋地站着。

黑色大檐帽反扣在头上,棱角分明的五官,流畅的下颌线,痞帅又立体,眼尾斜挑,懒懒散散看向梁旭,眉眼堆积的,全是阴戾之气。

反差的是,他的左手腕骨间,竟戴了串颗粒分明的佛珠,颗颗盘玩的光滑剔透。

男人背对她,身影高大挺拔,如山如峰,为她完全挡住了梁旭阴恻恻的视线。

“愿赌服输!”他哂笑一声。

嗓音沉而慵懒,却弥漫难以形容的威势,凌厉到让人呼吸都不敢重一点。

“说谁输了呢?找死!”梁旭正愁满肚子气没地方发,两眼一瞪,怒声咒骂。

他是沪市首富最疼爱的儿子,又仗着梁曼如搭上穆宴,平时跟祖宗一样,高高在上,走到哪儿都被人让着捧着。

哪像现在,被一个女人甩脸色瞧不起,又被一个男人甩脸色瞧不起,面子被踩得稀巴烂。

梁旭气得脸红脖子粗,猛然间瞧清楚男人的面容,脸色大变。

“少……”少帅两个字还没喊全乎,就被男人漫不经心地睨了眼,眸底的光,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冰碴子。

“下马,去找梁京淮,自卸一条胳膊。”

梁旭惊的浑身一哆嗦。

梁京淮那个狗玩意,什么时候攀上了穆司野?!

梁旭脸色变了几变,咬了咬后槽牙,表示不服。

梁京淮有穆司野撑腰。

他也有穆宴撑腰。

谁怕谁呢?

梁旭瞄了眼穆司野的脸色,干巴巴笑两声:“梁京淮找人代替他跟我比试,我也该找人代替比试一场,才算公平。”

“胆敢跟我讨价还价的,如今,都变成了花园里的肥料。”

穆司野有一下没一下拨弄腕间佛珠,戾气从狭长眼眸里逼出来。

他杀人不眨眼,杀人也从不讲理由。

心情好,杀人助兴,心情不好,更要杀人助兴。

沪圈的公子少爷哥,全都有所听闻。

也被家中父母耳提面命过,招惹谁都别去招惹穆司野,那就是个疯起来连自己都要插十刀八刀的疯子。

梁旭平时见到穆司野时,也怕,两股战战。

但今日梁曼如把穆宴也带来了马场。

有穆宴在,梁旭底气十足。

在穆司野凌冽气势的压迫下,缩了缩脖子,闭上眼睛把心一横:“穆宴穆少将是我姐夫,他跟我姐都在马场,看在他面子上,我要求再来一场比赛。”

梁岁岁听了这话,不动声色,纤长的眼睫轻微地颤了下。

不是疼。

是繁华落尽曲终人散后,忒没意思的荒凉感。

穆宴宁愿舍了命,也要轰轰烈烈追求她。

到头来,也不过如此。

一个容貌仅仅清秀寡淡如水的梁曼如,就能轻而易举勾走他的人。

甚至带着梁曼如招摇过市。

只怕跟梁旭混圈的人,都知道了这件事。

而她像个傻子一样,被蒙在鼓里,足足四年。

梁岁岁轻扯唇角,朝男人礼貌道了谢,然后盯着梁旭,声音从未有过的平静。

“可以!能跟穆少将比试一场,是我的荣幸。”

这话落下,梁旭缩成乌龟的脖子瞬间抻长了,冲梁岁岁得意地笑了笑,打马扬鞭而去。

穆司野听出梁岁岁话里死水无澜的平静,几不可查地勾了下唇。

右手高扬,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缰绳,牵着马缓步往前走。

“梁小姐,穆宴出场,你不必理他,当他是个屁就行,我来跟他比。”

穆司野眯了下眼,笑的很邪气。

在梁岁岁再次整理被风吹歪的狐狸面具的时候,视线紧紧追随她。

直白,露骨,迸射势在必得的张狂。

梁岁岁听他讥讽穆宴,奇怪的很,竟然有一丝淡淡的爽感。

从梁旭嘴里听到穆宴又跟梁曼如鬼混在一起,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膈应的。

但眼前男人不惧穆宴的势力,气势碾压梁旭,又出口嘲讽穆宴,让她听完后,那点子膈应,云开雾散。

他张嘴就喊她梁小姐,说明他认识她。

字字句句维护她,可能是京淮的朋友吧。

梁岁岁感激地看着穆司野,这会儿甚至有了点好心情说笑:“那我这个穆少将的前未婚妻,也去凑个热闹。”

京淮迟早会知道,她与穆宴将一刀两断。

眼前这个痞帅的男人,作为京淮的朋友,早一天或者晚一天知道,没什么区别。

“前未婚妻”四个字,把穆司野狠狠取悦了。

掀了掀眼皮,凝了眼马背上红唇嫣艳凤眸粼粼的女人,舌尖舔了舔牙齿,倏然笑了下。

梁岁岁被穆司野带到穆宴包场的包厢门口,周围挤满了人。

穆司野身上痞帅与阴戾的气息,自带低气压暴风雪天气效果。

所到之处,众人纷纷退避,鸦雀无声。

梁京淮站在走廊,对梁旭无情的嘲笑声,越发显得震天动地。

“梁旭,输了,你输了!”

“你就是个废物,永远挺不起来的千年老二。”

穆辞和贺阳站在梁京淮左右两旁,挤眉溜眼,贱嗖嗖地捅软刀子。

“比赛前,牛皮吹破天,结果呢,千年老二,就这?笑死本少了。”

“真不愧是我最讨厌的人,骑术不行牛皮来凑,全沪市第一贱。”

前不久齐齐恭维梁旭的同学,这会儿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。

怎么也想不到,梁旭会输给一个女人。

这女人身后,竟然还有穆司野那个杀人好比杀只鸡的疯子撑腰。

为了不被穆司野惦记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果断地暂时站在梁京淮那边。

“说真的,旭少马术精湛过人,谁也想不到,会惨败在一个女人手里。”

“就是啊,只能说,淮少请来的人,确实不一般。”

“旭少,输了就干脆利落认输,说几句漂亮话,淮少嘴硬心软,不一定非要卸你胳膊。”

“旭少,男子汉大丈夫,给淮少磕几个响头,不掉面子。”

字字句句诛梁旭的心。

当初他们诛心梁京淮和那个女人的时候,他听得无比开怀。

轮到自己头上,才发现,软刀子扎人,不疼,却能把人恶心到吐。

“闭嘴!”梁旭扭头,望着一群墙头草两边倒的丑恶小人,眼眶血红,被气的。

他咬着牙,扑向拉着梁曼如小手闲闲把玩的穆宴,梗着脖子叫委屈。

“姐夫,梁京淮欺负我,要砍我胳膊,求姐夫帮帮我,跟那个女人再比试一场。”

穆宴听到“梁京淮”三个字,眉头微皱,后面的话就没怎么听进耳。

迅速丢开梁曼如的手,站起身拉开很长的距离,垂眸盯着梁旭,眸色沉了沉。

“他是岁岁最疼爱的阿弟,你惹他干什么?”

梁旭完全没想到穆宴是这幅避之不及的反应,呆呆地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梁曼如。

“阿姐……”梁旭委屈。

梁曼如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。

然后走向穆宴,咬了下唇,眼泪说来就来,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
“阿宴,我就这么一个弟弟,从小乖巧听话,也不惹事,断不可能主动去招惹京淮,一定是有什么误会。”

“若京淮真的对阿旭动手,闹出兄弟相残的笑话,丢了梁家脸面,更丢了姐姐脸面。”

最后一句话,打动了穆宴。

梁岁岁是他想一辈子珍爱的妻子,她的名声,就该跟她的人一样,纯白无垢,不可沾上半点不干不净的骂名。

“我去找京淮说道。”穆宴不耐烦地说完,抬腿往包厢外面走。

梁曼如顶着一张梨花带雨脸,细白手指轻捻他挺括的衬衫衣摆,楚楚可怜地跟在身后。

到了门口。

穆宴乍然看见缓慢拨动佛珠的穆司野,倏然顿住脚步。

视线从他身上掠过去,看到他身旁戴着狐狸面具盈盈站立的女人。

身体猛地一僵。

“……岁岁!”


穆司野回头,对穆辞淡声说了个字:“赏。”

穆辞小机灵鬼立即丢了两块大洋给男侍者,往前一挤,笑嘻嘻挤到穆司野身边,双手竖起大拇指。

“小叔,刚才的俄罗斯轮盘游戏,你极限碾压宴堂哥,打得他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,实在太太太帅了。”

“最好是把梁小姐也抢到手,让宴堂哥蹲墙角哭去。”

他就看不惯穆宴有了少将官职后,总是轻蔑的,不屑的眼神,高高在上,视他和小叔为垃圾废物。

半点没眼力见的东西。

小叔真是个废物,能在表面温柔慈爱实则阴险毒辣的姨太太手里存活到现在?

坟头草早就三尺高了。

贺阳看热闹不嫌事大,也跟着起哄:“穆宴既要又要吃相难看,少帅早就该先下手为强了,您与梁小姐才是男才女貌,天生一对。”

穆司野面无表情往外走,惟有唇角难以察觉地翘了下。

穆辞一瞧,就看出他的心情格外好,扭头给贺阳抛了个眼神。

两个半大不小的少年,挤眉溜眼,马屁越发拍的哐当响。

穆司野上车后,挑了下眉,低哑嗓音透着慵懒散漫劲。

“三天后收到请帖,都给我死死瞒着。”

半点风声都不能被穆宴听到。

穆辞好奇:“小叔,什么请帖?”

穆司野微微眯眸,脑海里全是梁岁岁身穿掐腰女骑士服,骑在马背上纵马疾驰的模样。

像六月庄园里灼灼盛放的玫瑰,热烈张扬,让他忍不住想疯狂占有。

凸利的喉结滚了又滚,他倏然笑出声:“到时候就知道。”

*

法国医院的单人病房。

梁曼如皱着细眉躺在病榻,面色丝丝惨白。

穆宴在马场停车处一看见梁岁岁,就慌了神,毫不留情丢她在地上,事后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。

对她造成的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更强。

每次对上梁岁岁,她必定是被穆宴抛弃的那个,从未例外。

梁曼如一声淡淡嗤笑,小手摸到微凸的腹部,苍白脸庞全是阴狠的冷意。

梁岁岁除了一张脸,什么都帮不上穆宴。

自己却有了穆宴的孩子,还有首富梁家的全部财力支撑他。

且穆宴吃了她亲手喂他的前朝秘药,不仅格外迷恋她的身体,还会产生幻觉,在床事上把她错认为梁岁岁。

姐妹共侍一夫的刺激,让他无节制沉沦,永远也离不开她。

她不仅要坐上少将夫人的位置,以后还要成为大帅夫人,督军夫人。

把梁岁岁踩在脚下,永远翻不了身。

梁旭站在病房门口,把法国医生叫进来,为梁曼如做了一番细致检查。

打了针,吃了消炎药。

梁曼如疼痛的尾椎骨,终于不那么疼了。

梁曼如两手撑起身子,慢慢坐起来,侧靠在床头:“阿旭,穆宴来了吗?”

“来个屁。”梁旭气得脸都黑了,恶狠狠咒骂:“他眼里只有梁岁岁,把你丢在地上,根本不管你死活,我当时就想痛骂他一顿,太欺负人了。”

梁曼如眼神一黯。

她被送进医院这么久,穆宴还不见人影,肯定是陪梁岁岁去了。

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加起来,在他心里,抵不上一个梁岁岁。

梁曼如嫉恨地掐了掐掌心。

梁岁岁……不能再留了。

梁旭愤怒的呵斥声,忽然传入耳畔。

“姐夫,阿姐等你老半天,她被你狠狠丢在地上,搞得头痛,肚子痛,浑身上下到处痛,你怎么才来?”

穆宴眯了下眼,眼角的冷意深了:“我这不是来了?”


不知道是不是梁曼如的错觉,那笑容,在灯光映照下,格外微妙。

她没有搭腔,只隐晦又警告地盯了眼王老板,便挽着穆宴的手臂拾级而下。

婚纱照里的两人,男人身穿时髦西装三件套,眉眼分明英俊入骨,女人一袭红色缠枝牡丹旗袍,满目春情娇俏甜蜜。

穆宴看着照片中的梁曼如,心底微动。

如果把梁曼如清秀略显寡淡的脸,换成梁岁岁那张明艳入骨的脸庞,必定更加的养眼般配。

他突然想起自己和梁岁岁拍摄婚纱照时一波三折,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开拍。

走出照相馆,他把梁曼如急急塞进汽车内,只字未说,转身跳上他的凯迪拉克豪车,风驰电掣赶往玫瑰公馆。

迎接他的,是满室空寂。

他莫名心慌:“岁岁!”

穆宴迈开大长腿,一口气冲上二楼梁岁岁的卧房,拧开床头台灯。

空无一人。

床上蚕丝被褥,摆放的整整齐齐。

他探手摸了下枕头,没有丝毫她的余温,更闻不到专属于她的淡雅茉莉清香。

“……岁岁?”

穆宴眉心跳了跳,楼上楼下高声呼喊。

惊动了在佣人房睡觉的张妈。

她急急忙忙赶到穆宴面前,低着头小声说:“少将,岁岁小姐两天没回来了。”

穆司晴闺房。

梁岁岁把两件金线打底繁复牡丹的苏绣旗袍,和两盒配套的翡翠首饰,放在梳妆台。

穆司晴高兴得嘴巴都快笑歪了,拿起苏绣旗袍就往身上套。

相比梁岁岁纤秾合度的骨架,她的身材更丰腴。

梁岁岁按照自己尺寸,给她买大一码的。

一件金线黑色,一件银线紫色。

穆司晴穿上后,格外合身。

衬得她那张不算白皙的蜜色脸蛋,英气中透着妩媚。

她对着欧式穿衣镜左瞧瞧右看看,越看越满意。

猛然转过身,张开双手一把抱紧梁岁岁,笑容格外耀眼夺目。

“谢谢岁岁,你跟我哥结婚的那天,我保证穿上它们艳压群芳,大杀四方。”

满脸发自内心灿烂的笑,把梁岁岁的负面情绪冲散了不少。

虽然她已经不在意穆宴爱谁不爱谁,但他为了维护梁曼如和梁旭以命相搏的举动,还是让她有点不好受。

她就站在他眼前,只戴了个狐狸面具遮挡大半张脸,他居然认不出她。

又用三两句话试探她,实在太荒谬。

她的微微恍惚,被穆司晴捕捉到了。

当即柳眉倒竖,问道:“穆宴又怎么了?”

梁岁岁凝了凝目光,把马场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,语气很平静。

穆司晴怒了。

“他不是当着沪市所有记者的面宣告他这辈子最爱你吗?”

“你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未婚妻,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带着梁曼如招摇过市,还为了那个贱人逼你让步,卑劣无耻到都不想遮掩了吗?”

“呸,气死老娘我了,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和梁曼如。”穆司晴气得心窝疼。

连忙喝了口咖啡,压压气。

梁岁岁纤长的眼睫低垂,掩去了眸底的情绪。

低声问了句:“请帖完成了吗?”

“我下午刚去取回来,找了沪市最有名的八桂纸品店铺制作。”

穆司晴从手袋里翻出几大叠大红色喜帖,喜滋滋一字排开。

翻开后,淡金色宣纸,玄黑的墨汁落笔。

左上角一对张嘴脆鸣的喜鹊,寓意喜鹊登枝美满姻缘。

右上角游龙戏凤,寓意龙凤呈祥恩爱相随。


梁富昌看着苏雪媚青肿的脸颊,气得浑身发抖,转身扬起手狠狠掴向梁岁岁:“孽畜!我打死你!”

梁岁岁闪身避开,眯紧漂亮的凤眸,冰冷地射向梁富昌。

“父亲,苏姨太太尊卑不分,当着我姆妈的面,鸠占鹊巢以梁夫人自居,我打她不为过。”

“斩杀邪气,肃正家风,梁府的生意才能永顺万昌,父亲以为呢?”

梁富昌表情一僵,脸色极度难看。

指着梁岁岁气急败坏地骂道:“满嘴胡说八道!我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畜生不如的玩意!你姆妈常年患病,府中事务一概无法料理。

偌大的梁府,这些年都是小媚打理的井井有条,有苦劳,更有功劳,你打她,就是打老子我的脸。

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疯闹事,丢尽梁府脸面,我养大你,还不如养条狗。”

梁富昌面色狰狞,快要气炸了,恨不能把梁岁岁生吞活剥。

晴空万里的天气,蓝天白云,微风送爽。

正厅里人声鼎沸,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,金堆玉砌的一场热闹寿宴。

梁岁岁的眼中,却一片荒芜。

姆妈才是名正言顺的梁夫人。

因为梁富昌的偏心,沪市上流圈,只识苏雪媚,不识温媛。

本该护着她和姆妈的父亲,为了个姨太太,辱骂她连条狗都不如。

她再不硬杠起来,以后这个家,哪里还有她们母子三人的立足之地?

梁岁岁抬眸,平静如水的眼底,荡漾几不可查的狠绝。

“父亲,你别忘了,你是入赘的女婿,姆妈不仅是梁府唯一的正房夫人,她还是你主子,因为姆妈,你才有今天,我也把话撂在这里,姆妈可以捧你上天,也可以踩你入泥。”

周围早就被王妈那群老姐妹们煽动情绪的观众,瞧着这场热闹,纷纷惊讶地瞪大眼睛,八卦之火熊熊燃烧。

哎呦妈呀!

沪市堂堂首富原来是个不入流的赘婿!

趁着真正的梁夫人身体虚弱的时候,掌控了所有的生意,一朝得势娶了姨太太进门,又默认姨太太为梁夫人,打算让真正的梁夫人默默消失?!

哦,对了。

姨太太生的女儿,也同样抢走了梁大小姐的男人。

那可是沪市最年轻有为的穆少将啊!

听说梁大小姐与穆少将下个月就要成婚,满城报纸早就刊登了这则喜讯。

如今这情况,一团乱麻似的,这婚还能成吗?

看热闹归看热闹,却没有人胆敢舞到梁岁岁面前多嘴多舌。

穆少将手里的枪分分钟要人命。

早就放了话,谁阻扰了他与梁岁岁的婚事,他就灭谁全家。

看来,穆少将还是比梁富昌更拎得清。

梁曼如那样的,与他无媒苟合在一起,只适合当个宠物玩玩。

“没有我撑着这个家,你姆妈,还有你们,早就活不到现在。”梁富昌恶狠狠咒骂。

听梁岁岁提到温媛,他的眼神很复杂,夹杂一股子霜冷怨恨。

感激温媛愿意嫁给他,又痛恨温媛高高在上的温家大小姐身份。

作为入赘的女婿,他自觉低人一等。

做出点成绩,又觉得外人对他指指点点,没有真正本事,不过是靠妻子才成功。

于是,他越要高高捧起苏雪媚,把温媛踩在泥里,显得他有真本事在身,而不是靠温媛吃软饭得来的成功。

男人大都好面子。

梁富昌自卑又极度敏感,更加好面子。

今日好端端的寿宴,被梁岁岁摧枯拉朽般破坏掉,他恨不得杀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