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墨苍冥江柳的武侠仙侠小说《黄泉令,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》,由网络作家“墨苍冥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并没有心思再和墨苍冥多说什么,出门打了碗清水,顺带叫上柳长眠。华鸣不是拱火,就是搞什么动春。我和墨苍冥都在情绪中,还是得柳长眠这个冷静点的在场,免得情况再次失控。等我端着碗水,带着柳长眠回房时。墨苍冥正站在角边的桌边,看着那香炉,神色晦暗。华鸣也没躺床上了,站在床头看着那些小东西。“这一黑一白,乍一看,还以为是无常呢。”柳长眠咋舌,低声道:“这两个,我都惹不起,叫我来没用啊。”我一把将他推了进去。将端着的水,放在香炉边,也懒得再拿那戳针,直接掐破指尖。边将血水滴进去,边唤着:“鬼君请用。”然后对着墨苍冥,恭敬的三揖首。其实养鬼,是供养,本该行礼。只是以往我并没有对墨苍冥做这些,或许是太熟了吧。果然,边界感很重要。我每次看着那些养鬼...
我并没有心思再和墨苍冥多说什么,出门打了碗清水,顺带叫上柳长眠。
华鸣不是拱火,就是搞什么动春。
我和墨苍冥都在情绪中,还是得柳长眠这个冷静点的在场,免得情况再次失控。
等我端着碗水,带着柳长眠回房时。
墨苍冥正站在角边的桌边,看着那香炉,神色晦暗。
华鸣也没躺床上了,站在床头看着那些小东西。
“这一黑一白,乍一看,还以为是无常呢。”柳长眠咋舌,低声道:“这两个,我都惹不起,叫我来没用啊。”
我一把将他推了进去。
将端着的水,放在香炉边,也懒得再拿那戳针,直接掐破指尖。
边将血水滴进去,边唤着:“鬼君请用。”
然后对着墨苍冥,恭敬的三揖首。
其实养鬼,是供养,本该行礼。
只是以往我并没有对墨苍冥做这些,或许是太熟了吧。
果然,边界感很重要。
我每次看着那些养鬼的,纵了心欲,失了分寸,得了报应。
还会暗暗感慨,怎么会忘记养的是鬼,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望呢?
其实我也一样,终究是以为自己对于鬼君来立,有所不同。
供养他,只是求个安身啊,我居然还去奢求那些虚幻的情爱。
过于放纵,才落得这般的下场!
随着我恭敬行礼,墨苍冥神色越发阴沉。
华鸣捏着个粉色的玩偶,低低的笑。
我转眼看向他道:“什么秘密,直说吧。”
华鸣接二连三的搞事情,墨苍冥并没有像对柳长眠这样,直接动手,想来确实有些实力的。
“你这地方空了啊。”华鸣将玩偶放床头柜,朝我道:“我给你个草图,你捏个我的神像,供在这里。像过往供养鬼君一般,那我就替你解决眼前所有问题?”
墨苍冥猛的扭头看向华鸣,冷笑道:“你知道她眼前什么问题?”
“她的问题自然是你。”华鸣毫不犹豫的戳破。
呵呵的笑道:“只要江柳供我为夫,我可以助鬼君拿到你想要的。包括为前面那位,找到一具合适的身体,融合她的记忆,将她完完整整的还给鬼君。”
“而鬼君要做的,就是与江柳一刀两断……”华鸣说到这里。
摆了摆手:“应该一别两宽更合适点,日后与江柳再无干系。”
“这样,鬼君得到你想要的。”
华鸣伸手点了点我:“江柳,你也完全可以相信,供我为夫后,鬼君绝对不会过于放肆。我至少比这位山神,更能保护你!”
被点名的柳长眠,率先冷冷的呵笑了两声。
我垂眼看着自己的小腹,华鸣上次说过,要用我怀着这孩子的胞衣血水捏成泥像。
加上他前面所为,所谓供他为夫,是明正言顺的当这个孩子的“继父”。
墨苍冥却皱眉沉沉的打量着我,见我没有回话。
猛的冷笑:“所以,你刻意想尽办法,让我破了她的极阴之身,就是知道需要极阴血才能开那法阵,刻意阻止我拿回那东西,对不对?”
我听着心头复又一沉:他关注的点,果然与我不同。
华鸣只是轻笑:“也得鬼君愿意不是吗?我那动春符纹,只对江柳有用,对鬼君无用吧?”
“你!”墨苍冥突然沉喝了一声,对着华鸣扑了过去。
“江柳,你郑重考虑一下!”华鸣却轻笑一声,白影一闪,消失不见。
墨苍冥化成一道黑影,追了出去。
两人都没有走门,都是穿墙而过。
“你这墙还是不太行啊,挡不住他们,光能挡我了。”柳长眠摸着墙面,感慨道:“在他们面前,我真的……呵!”
“山神也很厉害的。”我扭头认真的看着他,苦笑道:“今晚多谢了!”
他被墨苍冥几次三番的教训,知道他情绪激动,却还是愿意来帮我,很够意思了。
“客气了,你多给我发点工资,也多给我点香火就行了。”柳长眠朝我挥了挥手
沉声道:“天晚了,你先睡吧。那个华鸣的话,你别当真,他来头太怪了。鬼君将他赶走,也是因为他那些混帐话,只是碍于情面,不肯服软罢了。”
他说完,又抬手,对着自己嘴巴重重拍了一下,后悔不已的嘟囔了一句。
摇头一把将门带上:“睡吧!”
床上华鸣躺过了,我对他沾染过的东西,有了阴影,将床上用品,全换过后,还是不放心。
先把床头柜上,他摸过的东西全换了。
又从柜子里拿了被子,干脆打地铺。
累了一天,其实挺累的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我摸着肚子,心中无比的慌乱。
这个孩子,来得太过突然,且动静太大。
墨苍冥不会认它,还认为它不该存在。
华鸣和朴赞,却都盯着它。
或许……还有其他的东西在暗中盯着。
我手抚在小腹上,才受孕,它应该暂时是没有意识的……
那样,它就不会感觉到痛。
我吸了口气,暗自打定主意。
婆婆能从哀牢山逃走,必然笃定墨苍冥找不到她的。
极阴之身没了,只要这个孩子也没了,我就没了什么利用价值,黄泥庙就会恢复以前的平静。
就算将它打掉,我也会为它捏一尊泥像,往后余生,日日供养它。
我强行将手从小腹挪开,不让自己再去感应它的存在。
不留羁绊!
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心咒,缓缓入睡。
只是这一觉,怎么睡都不太沉,感觉有谁在抚着小腹,低喃着什么。
醒来时,人却在床上了。
而床头柜上,摆着一尊盖着红布的泥像。
光是看底座,就是以前我替墨苍冥捏的那些中的一尊。
而且那红布,上次也消失了的。
那香炉和水碗,也往如常般搬在泥像前。
看样子,鬼君就算拿回真身,但出身鬼道,要想留在阳间,还得有人供奉。
所以,昨晚特意回来,也是让我供奉的吧。
养鬼容易,送鬼难,供养契约一日不止,就得供养。
更何况,他自己都把东西清好了,也算一种妥协吧。
只不过,也止于供养关系而已。
我压下心神,按往常一样,点了根香,往碗中滴了三滴血水。
然后对着泥像恭敬三揖首:“鬼君请用!”
也不再理会这替身的泥像有没有动静。
简单洗漱过后,特意换了身深色的衣服,准备些护理用品。
一拉开门,就听到“啪”的一声。
一条胳膊粗的蟒蛇,从门框掉下来。
落地就化成了柳长眠,他揉着腰站起来,朝我摆了摆:“早。”
跟着就径直回了东偏殿了。
他这是帮我守门了?
虽说墨苍冥来了又走,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可心中还是莫名一暖。
早饭是常三娘做的,很是丰盛,有粥有面。
我吃完后,朝常三娘道:“你陪我去找一下林风眠吧,我有点事想找她帮忙。”
“去找?”常三娘诧异,指了指庙门:“江娘娘你是要出去?”
上次给她的阴影太大了。
我轻笑了笑:“放心,就出去走动一下,没有斗法。现在是我给你们发工资,你应该不会拦我吧?”
“我陪你去吧!”柳长眠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厨房门口。
我摸了下小腹:“我要去做产检,你确定要陪?”
柳长眠忙低咳了一声:“三娘吧。我让五娘把她新买的车开过来,你没身份证,又没挂号,让林风眠和她那个院长叔叔打个招呼。”
对于出行,他每次都安排得很好。
常五娘开车,常三娘小心的陪着我,不时的看着我小腹。
至于守在庙门口的朴赞,我让柳长眠把他带去崇德广场,让他将那打生桩的五鬼帮我请回来,将他支走了。
到医院时,林风眠先一步等着了。
好奇的看着我小腹,轻声道:“异象我们族人也都看到了,真没想到,你那鬼夫君来头居然这么大。”
我只是苦笑。
五娘在停车,我看着寸步不离跟着我的三娘,借口坐了车,有些恶心想吐,让她去给我买杯柠檬水。
等她们一走,我就拉着林风眠,找了个僻静处:“我想打掉这个孩子,你叔叔肯定有办法!”
常五娘话音一落,就化出水桶粗的蛇身,猛的朝我缠卷而来。
常三娘和其他仙家,见事已至此,也想先抓着我,再与墨苍冥谈判。
可他们,把我想得太简单了些!
我脚下一点。
只听到“轰”的一声,后院铺着的黄泥砖,哗的一下或上或下,左右腾挪。
砖面之上,符纹闪烁。
或压,或挤。
或围,或困。
将常三娘他们全部困在法阵之中。
常五娘发动得早,直接被几块泥砖挤压住了蛇头,上面符纹烙在鳞上,滋滋作响。
痛得她嘶嘶吐信:“你什么时候……”
她们以为,我天天在后院,就真只是玩泥巴?
我的身世,婆婆没有明说,可我也能隐约猜到一点。
群妖抢亲后,我已经没有厉鬼驱使,怎么可能不再增加法阵。
婆婆去了哀牢山,我没有跟过去,是因为我不敢离开这里。
只要黄泥庙还在,这后院黄泥还有,那口窑还在,我就有一线自保的机会。
泥砖一点点压紧,拉着常五娘往地里沉去。
她蛇尾哗哗作摆,可其他泥砖瞬间挪动,将她蛇尾压挤住。
痛得她嘶嘶吐信,却又无可奈何。
常三娘被围困,几次想冲出泥砖。
可泥这个东西,湿软不受力,任她力钻猛抽,依旧无济于事。
化成蛇身,顺着泥砖往上爬,却湿滑泥泞,不得着力。
只得哀求:“娘娘饶命!娘娘饶命!”
另外那些仙家,也自知无可奈何。
也纷纷拱手作揖,吱吱哀求。
我看着已经半个蛇身被埋的常五娘,冷笑了一声:“上次,念你们是受柳长眠之命,我并无计较。”
“这次,你们仗着我无鬼驱使,妄图抓我为质。”
说着一挥手,常五娘所困之地,瞬间化成泥潭,将她往下吞。
“娘娘饶命!”常三娘见状,吓得尖叫。
不杀,不足以立威!
她们不就是欺负我,年纪小,性子软。
婆婆不在,没有依靠吗!
那就杀一儆百!
就在常三娘整条蛇身被吞下时,旁边突然传来柳长眠低哑的声音:“娘娘息怒!何必杀她,损了娘娘功德呢。”
柳长眠浑身是伤,半扶着墙,嘴角带血,重重的喘息着。
连那张阴柔漂亮的脸,半边都是烧得黑焦的鳞片。
这是被墨苍冥打一顿,又放回来了?
墨苍冥留着他,还有用?
我冷笑了一声:“山神再不回来,她们怕是要拆了我这破庙。”
柳无眠张嘴想说什么,却是一口淤血先吐了出来。
苦笑道:“娘娘说笑了!娘娘无鬼驱使,要不就抽了她一魂一魄,以精血和泥,捏成泥像,在娘娘座下当个妖使。”
“给她个赎罪的机会,也免得脏了娘娘这宝地。”
“她?”我脚尖轻点,停住陷地法阵。
看着只留一个被泥砖紧夹着的蛇头留在上面的常五娘,摇了摇头:“不要。”
不过是接触两次,就可以看出常五娘性子急躁,肯定不会听使唤。
目光往柳长眠看了一眼:“如如若山神倒是可以试一下。”
“山神,不要!”常五娘被困,却还是嘶嘶的说着。
旁边常三娘也道:“我们都愿供娘娘驱使,还望……”
可我脚尖又是一点,法阵再次发作,地陷泥软,常五娘连头都陷入了泥中,眨眼就不见了。
柳长眠脸色一急,朝我苦笑道:“好!”
我这才轻点脚尖,泥砖挪动后,那些围困的仙家脱困,忙凑到柳长眠身边。
一边关心他的伤势,一边关心常五娘怎么样了。
等后院再次恢复原状时,一条饭碗粗的过山峰,在泥里翻滚痛苦的扭动着。
可那些泥黏在蛇身上,怎么扭都不掉,整个头都被糊住了。
常三娘忙过去,引水帮它冲洗身上的泥。
一直到黄泥冲洗干净,常五娘也不敢再化出人形了。
变成胳膊粗,缠在常三娘腰上,重重的嘶吐着蛇信。
被活埋,任谁都不好受。
柳长眠见她没事,朝我道:“信守诺言,请娘娘抽魂吧。”
常三娘姐妹,还有众仙家,忙又往前一步。
“最近不太平,你们先回山中,好好修炼,暂时不要再出来了。”柳长眠朝它们摆了摆手,示意它们先走。
他对这些仙家,倒是有点情义。
“你伤得太重,这会抽魂,怕是会没命,就算变成蛇鬼,也不够我驱使的,先回去养伤吧。”我这会也没心思抽魂捏像。
柳长眠眸光闪了闪,朝我拱手道:“多谢娘娘。鬼君感知黄泥庙出事,才让我先一步回来的,他要去寻那石像碎片,补全那古神像。”
所以,墨苍冥早就知道那是什么神像。
可为什么我连听都没听过?
不过墨苍冥的名号,鬼车、马化皆知,我也没听过。
心口又开始灼痛,朝柳长眠摆了摆手,示意他快走。
柳长眠扶着墙后退了几步,却又顿住:“你有没有想过,阴婆婆根本没见过他。你也没跟他打过照面,他那尊泥像是谁捏的?”
“又是谁说,让你供他为夫的?”
我瞥眼看向柳长眠,他却只是眸光闪闪,一缕妖风刮过,带着他那些仙家,消失不见。
等全部走后,庙里再次安静了下来,我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,心口痛得厉害。
那些不去想的问题,好像瞬间都如山般压了下来。
我强撑着,再次将法阵打开,躺在床上,打算补个觉。
这一睡,就感觉全身滚烫发热。
一会闪过墨苍冥那头悬血月,脚踏幽莲的样子。
一会又是婆婆鬼王印照。
一会又是墨苍冥那张足以魅惑众生的脸朝我轻笑,跟着眼中又是腾腾的杀气。
等再次醒来时,天复又黑了,心口灼痛得更厉害,全身滚烫。
知道这是烫伤和冲了冷水后,又心力交瘁,所以高烧了。
自己找了些退烧消炎的药吃,复又躺着睡了个昏天暗地。
等我再次醒来时,心口敷着草药,那种灼痛感已经完全消失了,烧也退了。
床头柜上,青布折得好好的,将墨苍冥那尊泥像整个盖住。
这样也好,免得面面相照,互生尴尬。
我不再去想那晚的事,针对那晚常三娘她们冲庙的事情,改良法阵。
不过婆婆还在墨苍冥手里,早晚清香依旧,血水为供。
但那三声“夫君”,我却是再也唤不出口了!
华总再来时,已经半个月后了。
朝我千恩万谢:“多谢鬼君和娘娘,当晚就把那石像残片换成了仿的。”
“华鸣倒是疯一样的找了一天,不过当天就没了那种让人看着脸红心跳的感觉了。”
“华鸣这一年多的荒唐,怕把身体折腾坏了,我们就带他去检查了一通,这不没事了,才来跟娘娘道谢。”
“本来该带华鸣一起来的,可他说鬼君留了话,让他好好养病,没必要来。”
看样子,就算没那神像残片加持,华鸣长相也应该不错。
华总这次也带了不少东西来,等说完后,又小心的瞥了瞥我:“娘娘对蛊这个东西,知道多少?”
“你叫我江柳就行了,有事直说吧。”我看他那样子,就知道是有事。
什么鬼君娘娘,都是笑话。
华总倒也算是熟人了,也没瞒着。
他有个朋友的儿子叫周峋,喜欢结伴往深山老林里去,找那种风土民俗保留得比较完整的地方。
就在半年前,在一个深山苗寨里,和一个苗女相爱了。
“苗女吗,对外人不太信任,他离开苗寨时,就给他下了情蛊,让他三个月内一定要回去。”华总有点不好意思。
朝我道:“可他家底厚,早就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。而且情爱吗,在特定的环境下,爱的人也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这回来后,他也就清醒过来了……”
我听到这里,心头不知道怎么的火起,转眼看着华总:“是想让我解了情蛊?”
“不是!不是!”华总连忙摆手,急道:“他也回去过,可那整个苗寨都不见了,连影都没了。对面山里的人说,那就是一个鬼寨,下蛊的是鬼!”
我被地祟所化的太岁给缠住,而村长身上好像拍开的泥团子一样,一只只手伸出来,朝着啃着乌木棍的村长夫人缠去。
眼看他那些怪手,已经碰到村长夫人了,我手脚已经陷入太岁里面了,别说掐诀,连劲都使不上。
只得咬破舌尖,沉喝一声:“着!”
一口精血喷在太岁上,跟着引动庙前布下的法阵,那些砌成影壁的泥砖,哗哗的朝这太岁飞拍了过来。
借着这巨大冲击力下,我终于拔出一只手,忙掐了个诀。
这两年来,我特意在黄泥庙前埋下的地砖,全部朝这边挤来!
太岁被越挤越高,鼓胀而起。
一个个的脑袋就像捏捏乐一样的,从太岁皮中间鼓了起来。
都朝着我桀桀的怪笑:“在你身上,它在你身上!是我的了,你也是我的了!”
跟着内里无数的手,拉扯着我陷入的手脚。
我冷笑一声,手在一块挪动的泥砖上一拍:“困!”
埋在黄泥庙下,一层层的泥砖猛的升起,砖上符纹闪动,我一口精血喷上去,火光四起。
同时单手拿起泥砖,对着太岁就砸了下去。
泥砖宛如入水般,哗的一下溅起许多腥臭的黏液,泥砖也沉入了太岁里面。
我借着它吞噬,将手脚拔了出来,踩着泥砖退出法阵。
跟着驱动法阵上的离火阵,将这个巨大的太岁困在离火阵中灼烧着。
听着里面无数混杂的人声惨叫,我复又咬破舌尖,一口血水喷向空中。
用血咒,在心中唤着墨苍冥。
这地祟吞噬了全村人,按理不该只有这么大点。
我没有接触过,不知道它是不是还有后手。
还是得稳妥点处理!
更重要的是,村长心中有什么作祟,整个人都有点像我梦到过的地祟了。
我没有处理过,怕伤及他性命,只得求助墨苍冥。
可用血咒,连唤三声,墨苍冥也没有反应。
旁边的村长已经将村长夫人拉到身体融合一半了。
我复又咬破舌尖,再次动用血咒。
可依旧没有反应。
眼看村长夫人半个身子都快消失在村长体内了。
我只得拎起一块泥砖,用手指沾着嘴里的血水,在上面画了道符,对着村长后脑猛的一拍。
直接将他拍晕,然后徒手捏碎泥砖,将干泥洒在他身上,飞快的掐诀,将村长夫人从他融合到一半的身体抽离开来。
村长夫人死里逃生,却还握着那根乌木棍咔咔的咬着。
我一手抽出乌木棍,一手掰了根桃枝又塞她嘴里。
就在我握着乌木棍要转身专心对付那困在离火阵中的太岁时,突然有什么“嘿”的一声响,心中暗叫不好。
可脚已经再次被困住了,村长身体慢慢浮起,身下赫然又是一颗活肉太岁。
地祟这次吞噬了全村人,果然分裂出好几个。
村长的衣服裂开,胸前一只巨大的眼睛溜溜的转着,也是那只眼睛在发出声音:“江柳,你逃不掉,我一定要吃了你,你和我融合成一体,那我就不怕墨苍冥了!”
他怕墨苍冥,干吗吃我!
我本来离村长不过两三步远,脚已经被拉到了太肉里面,旁边的法阵也被用来困住另一个太岁。
想转手拎着乌木棍对着村长砸去,又怕村长受不住这个劲。
只得停了乌木棍,转手掐诀。
就在这时,身后突然传来了“咯咯”声。
一扭头,就见村长夫人已经将那截桃枝咬碎了,闪着两根尖锐的虎牙,朝我扑了过来。
前面村长身上又长出无数的手,对着我全身缠来。
我不得已,只能任由村长夫人扑向我后背,握着乌木棍,对着村长胸前那颗眼睛,重重就是一棍。
沉喝一声:“着!”
棍身之上,流光闪过。
“咔”的一声脆响,村长直接被贯穿!
我拎着棍子,并没有卸力,直接往下一压。
将村长整个压入太岁中!
可却并没有像预计一样,感觉后背被村长夫人咬到,而且有什么缠在腰上,将我从太岁里拉了出来。
扭头一看,却见柳长眠蛇尾缠在我腰间,将我往外拉。
蛇首抵着村长夫人,任由村长夫人还在疯一般的啃咬着他的鳞片,咬得鳞血淋漓。
他怎么回来了?
我顾不上多想,朝他喝道:“拉我着地!”
柳长眠蛇尾一甩,将我稳稳的托在地上。
我以最快的速度脱掉鞋子,赤足踩地,沉喝一声:“困!”
整个地面震动,所有泥土宛如游蛇一般朝着后面那颗太岁卷去。
“绞杀!”我沉喝一声。
泥土如蛇般盘缠而起,将那太岁一层层的缠住。
更甚至如旋风般旋转而起,脱离地面。
柳长眠化成人形,将村长夫人往地上一丢,扯过一截胳膊粗的树枝,塞她嘴里。
又伸手一卷,扯过一条长绳,将她绑在桃树上。
我引动泥土,将后面这颗太岁一点点绞紧缠杀。
里面村长痛呼声传来:“江柳!我好痛,江柳……”
我也痛!
再次动用巫力,身上又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。
可我不能停!
就算是村长,我也是一棍子下去!
随着泥土越缠越紧,村长的声音再次传来:“江柳,我是你陈叔啊,你连我也要杀吗?”
“江柳!”林风眠拿着团泥出来,见状猛的冲了过来:“你在做什么?我爸……”
“他心中有什么在作祟,被地祟捕捉到了,心已经成了祟眼,救不了的。”我脚上又一用力,泥土瞬间收缩。
林风眠紧张的往前一步,柳长眠忙拉住她。
“他是我爸啊,总有办法救的!”林风眠脸色焦急,双眼恳求的看着我:“就算你没有办法,鬼君也有的啊。”
“你看在他陪了你和那个阴婆婆十八年的份上,先把他放出来!”
“绵绵,救我!救命啊……”村长求救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林风眠还要说什么,我怕地祟再蛊惑什么,不敢再耽搁,猛的抬手,用力一握。
只听到“砰”的一声响!
不只是那泥蛇瞬间绞紧成实心,连那些绕成离火阵的泥砖,也瞬间收缩,成了一个巨大的泥砖块!
又是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一正一圆两个泥块,落在地上,震得地面都晃了三晃。
我身体也震得开裂了几道巨纹,巨大的痛意传来。
林风眠身体一软,瘫痪在地:“爸……”
“嘿嘿……”地祟阴笑声从地底传来。
幽幽的道:“人心中总会作祟,你杀得了一个,杀得了两个,杀得了所有人吗?”
“墨苍冥不可能护着你的,你用血咒唤他,他都没来,哈哈……”
“你这么动用巫力,总有一天,你会压不住你身体里的东西的!到时,你就是我的,哈哈!”
天刚亮时,救护车开到了庙门口。
把高位截瘫、昏厥中风、不能说话流着口水的“易知非”拉走了。
去的医院,自然是林风眠叔叔的那个。
“陈绵绵”目送救护车离开时,村长生怕又有人闹事,忙跑了过来。
“爸!陈绵绵”急急迎上去,抱住了村长:“我知道错了!”
可不知道为什么,在对上村长眼中心疼时,她眼中闪着水光,脸上真的出现了几分孺慕之情。
村长先是错愕,跟着忙拍着她的背安慰她。
转眼,见我们都在,又推了推她:“哭什么哭,我还没死呢,先跟我回家。都瘦成这样了,让你妈给你补补!”
在他们离开时,“陈绵绵”亲热的挽着村长的胳膊,朝我微微颔首。
陈绵绵受了易知非的人精血髓,易知非承了林风眠的天谴之罪,那林风眠自然也接了陈绵绵的命格运数。
三人行,不过一个交渡循环。
我抚着心口,既然这天谴之罪,可以转接,墨苍冥的应该也可以吧?
三苗之乱,上古四罪。
他的天谴,不会比这更大了吧?
柳长眠在一边感慨:“来你这里养鬼的,没一个有好结果。”
说着眼睛往里瞟了瞟:“血月现,则灾祸生。我没有说鬼君坏话的意思,但确实可能是坏了风水。”
“我那山神庙不是没了吗,我还是有些香火的。”
“你这主殿一直空的,要不把我的山神像供起来,得点香火,旺一下风水?”
他话音一落。
平地惊雷,晴天霹雳,直对着他而来。
眼看电闪游龙,就要落下,我想避都避不开。
柳长眠倒也知道是自己闯了祸,忙化成真身巨蟒,要将我盘护住。
电光火石间,庙中一阵阴风,猛的将我卷起,“哗”的一下进了庙门,顺带“砰”的将门关上。
我堪堪落地,就听到外面“砰--轰--”的响。
强光激闪中,只能隐约看见墨苍冥将我护在怀中,那黑衣上的金纹闪烁。
外面浓烟焦土,平息之后。
墨苍冥这才挥了挥衣袖,将上面落着的尘土抖掉。
冷声道:“本君都未敢入主殿,他敢想?不遭雷劈,真当老天无眼。”
“天谴可以转移。”我不由的接了一句。
从他那天失控狂笑,隐约可以猜出,我心底压着的东西,和他的天谴有关。
只要转移了他的天谴,我和他--
墨苍冥抖着的衣袖一紧,苦笑了一声:“你不懂什么叫天谴。”
“阴婆婆得鬼蛊养护,几日后就能醒,龙应语她们会护送她回来一趟。”
“本君并没有,将她困在哀牢山为质的想法。”
话音飘荡,身形却已然消失。
连给我多问一句的机会,都不给。
庙门被关,被劈得鳞开冒烟的巨蟒从墙头游了进来:“借土窑一用。”
可在游过主殿时,又好奇的往里看了一眼,也不敢穿过主殿了,从侧门绕游过去。
墨苍冥带回了婆婆的消息,林风眠三人行的事情解决了。
我将他泥像又请了回来,放在床头,恭敬的上香供血,唤了三声夫君。
他没有任何表示。
只是在我捏着青布,准备再遮上,青布就自己飘到一边。
他不愿,我也不强求。
回到院外,将那尊药兽像捧到暗室。
引出那个外卖小哥的鬼魂:“你原主不能再供养你,你如果愿意供我驱使,就留在我这里。”
那外卖小哥有些迷茫:“做鬼不是有头七吗,我头七都没有,能让我回家一趟吗?和我家里人,告个别,我就回来。”
我看着药兽像上凝结成黑毛的血痕。
再看着他迷茫眼下,遮掩着的恨意。
心底轻叹,却还是挥了挥手道:“等入夜后,阴气腾升就去吧,子时必归。”
将药兽送入土窑,我又把院子里林风眠留下的东西清理了一下。
把庙门口那雷劈出来的大坑补上一补。
入了夜,从婆婆走后近两年,我再次握着乌木棍,去土窑放鬼。
虽说只有一个,可仪式感还是要有的。
“阴气升转,出庙门;子时必归,勿扰民;惹出事端,休进门。”
随着我念,柳长眠这蛇身也跟着游走,蛇眸中强忍着笑意:“就这么一个,放出去就行了,还拿根棍杆。还以为你这满窑厉鬼……”
笑着笑着,就想起这原先满窑厉鬼没了,他也称不上罪魁,也算得上祸首。
老老实实的将真身盘起来,长着肉包的脑袋扎进去。
要不说,他老墨苍冥揍呢,真的不亏!
放了鬼,我自是闭门,给墨苍冥上香供血。
刚滴下血水,该唤“夫君”了。
可看着泥像上那张虽然俊,但略显生硬的脸。
不由的想到他情动时的样子,心口就又开始灼痛,那句“夫君”在嘴边打着转,怎么也唤不出来了。
正要拿着青布强行给他盖上,就听到门外“砰”的一声响,有什么撞到了门上,跟着就有着谁拍门。
声音急切,却明显力道不足:“江柳--江柳--”
像是陈绵绵?
难不成她中风偏瘫成那样,还逃回来了?
那鴸鸟一族的术法,也太不行了吧。
还是另一个“陈绵绵”?
我手拎着乌木棍,往外走,却见柳长眠顺着墙根的夜色掩护也爬了出来,朝我微微昂首示意。
等拉开门,扶着门吐血的林风眠,猛的往里栽。
我忙一把将她拉住,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。
天谴转移失败?
“我爸妈--”林风眠气若游丝,死死抓着我:“被抓走了。”
“村长?”我忙追问了一句。
柳长眠忙化成人形,给她搭了下脉,却搭不出什么。
林风眠不停的呕血就算了,那乌黑的淤血中,还有着米粒大小的黑虫子。
她为了能说好,硬是连血带虫往喉咙里吞:“南洋邪降--呜呕……”
却怎么也压不住,血水混着尸虫从嘴鼻猛的喷了出来。
知道是什么了,就好办了。
忙将她扛起,往后院去。
不管她还在不停的呕血,抓起把黄泥,全敷在她脸上,将整张脸蒙住。
捏着乌木棍,从她脚往上,跟擀面一样,顺着她身体,猛的往上一推。
乌木棍不过是贴身而过,并没有用力。
林风眠却好像被重重碾过一样,猛的全身挺直,闷哼了一声。
一股淤血冲出来,将敷在脸上的黄泥都给冲开。
泥上沾着无数黑色尸虫,以及一只头不过黄豆大,腹部却大若杯口、且足有一指长的母虫。
林风眠见状,又是一阵恶心,趴在一边又呕了残留的尸虫。
“邪降?”我倒了香油在那沾满尸虫的黄泥上,点上火。
邪降,是蛊术和南洋邪术的融合。
源于蛊,却又邪于蛊,比蛊更无迹可寻。
鴸鸟一族,受了天谴,并无术法。
林风眠刚化成“陈绵绵”,身体还虚弱着。
就算她中了降,拼死逃了回来,可没说下降还放母虫的。
呼呼火光中,尸虫烧得啪啪作响,那母虫吱吱的惨叫,好像女子分娩的声音。
看样子这母虫是用将要分娩的女子养出来的,当真丧尽天良!
随着火光一点点变小,一个女子尖细的声音传来:“明晚子时,八岗山死人坡。”
然后“噗”的一声,火光戛然而止。
“这是约战?”柳长眠看着那些残灰。
眯了眯眼道:“对方这是刻意引你离开黄泥庙,好对你下手!”
虽说到我这请鬼的,都没好下场。
可有能力搞这个的,就只有一个人了。
婆婆听着鬼夫君的话,顿时吓得脸色惨白。
找到钱婆子供在堂屋的那两个泥人后,直接一捧子打碎。
泥人碎后,里面一股浓血染着黄泥,好像一滩烂肉。
在一阵女子尖锐的惨叫声,以及婴儿啼哭声中,慢慢化成了尘土。
婆婆要留下来处理后事,不敢让我久留,让我立马捧着泥像回家,供上一柱清香,多谢鬼夫君出手。
后来我才知道,钱婆子抢走的那两尊泥人,正好是供着前面一尸两命的媳妇和胎儿。
因惨死后,被掏腹卖尸,成了子母双煞。
是婆婆怕她们作乱,这才捏了泥人将她们供养在土窑,却没想钱婆子居然又动了养鬼的歪心思。
本来就算报应也不会这么快的,可钱婆子踢伤了我,鬼夫君气不过,暗中出了手,这才死得又惨又快。
恶有恶报,我听着来龙去脉,觉得很是畅快。
供奉鬼夫君时,都心诚了许多。
只是这事后,婆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每月十五就会买只刚开嗓的公鸡回来,做烧公鸡,还特意把公鸡的卵子留给我吃。
说是吃这些,我就不会这么快成人,那些想抢亲的,就不会来找我。
可我明明有了鬼夫君,谁还会来抢亲?
我越大,婆婆就越焦心,更甚至托村长带我到城里,打了抑制生长的激素。
可就算这样,我十六岁时,有一晚突然再次梦到了那黑衣金纹的鬼夫君。
这次他站在床边,低头细细看着我,可我依旧看不清他的脸。
只感觉他轻抚着我的脸:“江柳,时机到了。你逃不过的,最近的那个就要来了。”
我张嘴想问,谁来了?
就感觉小腹一阵绞痛,一股热流涌出。
也就在同时,窗外传来“嘿嘿”的怪笑声。
我猛然惊醒,却感觉小腹阵阵绞痛,身下黏糊糊的,伸手一摸,全是黑浓的血。
吓得我连忙大声叫:“婆婆!婆婆!”
可婆婆还没应话,就听到庙门口有着“啪啪”的敲门声。
那声音不快不慢,十分有节奏的敲着,一下又一下。
在不疾不徐的敲门声中,有谁“呜呜”的哭了三声,又有谁“咯咯”的笑了三声。
这样循环往复就算了,庙后土窑里,开始有着各种怪声传来。
我又唤了几声婆婆,她没有回应。
心头不安,强忍小腹刀绞般的痛意,披了件衣服,起身去她房间看了一眼,没有见到她人。
庙外的拍门声,还有哭笑声,越来越大了。
我不敢开门,小心的趴在门缝往外看了一眼。
刚凑上去,就见一双琥珀色溜溜转的眼睛,露着诡异的笑:“来了啊……”
跟着那双眼睛立马后退,却见是三只黄皮子叠罗汉般叠在一起,正好与我弯腰一般高。
三只同时露了个诡异的笑,猛的掐着又细又尖的嗓子齐声道:“又哭又笑,山猫抬轿,一抬抬到山神庙,山神见了哈哈笑。”
我还震惊于这黄皮子能叠罗汉,能说话,就听到“吱吱”的叫声。
一只只如同猫大的老鼠,跟人一样前肢拱立,排着队,或捧或衔着东西,快速的送到门口。
它们速度极快,一放下,还有模有样的朝门缝作揖,吱吱几声,跟着前肢着地,飞快的跑了。
那放下的东西里,有人参、灵芝、何首乌这些山药材,也有大块的狗头金,以及颜色炫丽的原石,全部都整齐的排放在庙门口。
这诡异的场景,加上小腹阵阵绞痛,吓得我连声都不敢吭。
可就在这些老鼠放完东西后,那黄叠罗汉的黄皮子,又是三声哭三声笑。
哭笑声中,八只山猫抬着一顶轿子穿破夜色往这这边来。
那轿子,远看还好。
等抬近了,却见上面根本没有布,全是一条条蛇蜕搭成的。
轿顶上,立着的,赫然就是一个碗口大的蛇蜕蛇头。
那只黄皮子嘿嘿的笑着:“黄仙做媒,灰仙送聘,蛇蜕为轿,众仙见礼,代山神下聘江柳,七日后迎娶!落轿!”
随着它一声长喝,那几只山猫,将那蛇蜕为布耷拉成的轿子,往庙门口一放。
也站起来,装模作样的朝门口拱了拱手,转身就走了。
那黄皮子只是隔着门缝,又朝我嘿嘿的笑了两声:“七日后子时,请山神娘娘准时上轿!”
跟着猛的往前一栽,三只黄皮子落地后齐齐转身,朝我拱手作揖,一溜烟就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我从门缝里,看着庙门口摆着整齐的山货,和那顶蛇蜕轿子,不知道是吓得,还是痛得,全身发麻,双眼发昏。
这是山神娶亲?
我记得这附近唯一的山神庙,供着的是条水桶粗的大蟒蛇。
连忙转身想再叫婆婆,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,双眼盯着我腿间。
失魂落魄地低喃:“终究是来了,躲不过了。”
跟着猛的转身,往庙后的土窑跑去。
我叫着她,抬脚想跟上去。
可一动小腹刀绞般的痛,下面瞬间血流如注,眼前发昏,直接晕了过去。
迷迷糊糊的,似乎听到鬼夫君轻叹了一声,温柔的将我抱上了床。
一双温暖的手捂在我小腹上,轻轻搓揉着。
等我醒来时,原本绞痛的小腹就没这么厉害了,床头上还摆着一碗热腾腾的红枣鸡汤。
我以为是婆婆熬的,忙兴奋的连忙去庙后土窑找她。
可找遍了整个庙,都空空如也。
连带昨晚门口那些东西,都不见了。
最后只在鬼夫君的泥像下,找到了婆婆留下的一封信。
大概意思是,她去山神庙退聘礼,如若第七天没有回来,就让我抱着鬼夫君的泥像,躲进土窑里。
在天黑时,以精血点遍满土窑所有泥人,请它们助我。
这些鬼,本就是我养的。
如若这些鬼没有挡住,让我蒙上眼睛,请鬼夫君出手。
最后却再三交待:无论如何,不能与他照面!
不能照面!
不能照面!
信的最后面写着一句:宁可上轿嫁蛇,也不揭布为鬼妻!
看到这里,隐约间似乎听到黑布下面鬼夫君嘲讽的低笑了一声。
我也心头疑惑,既然我养鬼为夫,求他护我,可婆婆为什么又不准我和他照面,不准我真的嫁给他?
这种只是利用,又不让他得到的方式,鬼夫君明明知道,又为什么还愿意助我?
还有那在我成人,就立马来下聘的山神,又是何方神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