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小说 女频言情 白首无悔坠梦楼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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翘脚兔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修文陆知意的女频言情小说《白首无悔坠梦楼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翘脚兔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陆知意的手猛地一颤,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她身体猛地一晃,差点摔倒,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助理的话,仿佛一把尖刀,一次次刺入她的心脏。“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?!”她的喉咙一甜,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,染红了面前的玻璃窗。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,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,随后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。陆知意醒来时,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。消毒水的气味刺鼻,耳边是仪器规律的滴答声。她的头昏昏沉沉,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,呼吸都变得艰难。助理坐在床边,眼眶通红,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文件,看到她醒来,连忙凑上前,声音沙哑:“陆总,您终于醒了。”陆知意的视线有些模糊,她努力聚焦,看向助理:“我……怎么了?”助理低下头,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:“您吐血昏迷了,医生抢救了一天一夜……下...

章节试读




陆知意的手猛地一颤,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她身体猛地一晃,差点摔倒,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助理的话,仿佛一把尖刀,一次次刺入她的心脏。

“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?!”

她的喉咙一甜,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,染红了面前的玻璃窗。

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,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,随后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。

陆知意醒来时,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。消毒水的气味刺鼻,耳边是仪器规律的滴答声。

她的头昏昏沉沉,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,呼吸都变得艰难。

助理坐在床边,眼眶通红,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文件,看到她醒来,连忙凑上前,声音沙哑:“陆总,您终于醒了。”

陆知意的视线有些模糊,她努力聚焦,看向助理:“我……怎么了?”

助理低下头,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:“您吐血昏迷了,医生抢救了一天一夜……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。”

陆知意的眉头微微皱起,脑海中闪过零碎的画面——电话里助理的声音,沈修文的死讯……

她的心脏猛地一缩,声音虚弱却急切:“沈修文……他真的死了?”

助理的喉咙滚动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是,陆总。沈先生……得了癌症,晚期。再加上他临死前还抽干了所有的血救了江先生。他的遗愿是天葬,所以我请假那段时间,就是带他去西藏天葬了,天葬师说,他是纯净之人……”

“纯净之人?”陆知意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,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
见她这样,助理的眼眶更红了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,颤抖着递给陆知意:“陆总,我……我实在良心过不去,去查了当年的事情。这份文件……是真相。”

陆知意的手指微微发抖,接过文件,翻开第一页。随着一页页的阅读,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眼中的震惊和痛苦几乎要溢出来。

文件里详细记录了当年车祸的真相——陆母因抑郁症发作,误将保镖当作陆父,发生了关系。沈修文为了保护陆家的声誉,独自承担了所有的罪名,甚至不惜被她亲手送进监狱。

“他……他是为了我……”陆知意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,她的手指紧紧攥住文件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
胸口再次传来一阵剧痛,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,染红了雪白的床单。

她的身体无力地倒回床上,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。

“陆总!陆总!!!”

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,急救的警报声在病房里响起。陆知意的意识逐渐模糊,耳边却仿佛响起了沈修文的声音。

她想起他曾经欲言又止的眼神,想起他在她面前强颜欢笑的模样,想起她无数次看见他的苍白脸色……

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
急救室外,陆父和江沐尘匆匆赶来。

陆父的脸色阴沉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:“知意不是去找沈修文了吗?怎么搞成这样?那个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
江沐尘站在一旁,脸色苍白,眼中带着一丝不安。

他刚想开口,助理却突然站了起来,声音冰冷而愤怒:“沈先生已经死了。他是为了救江先生,抽血过多才死的。”

江沐尘如遭雷击,身体猛地一颤,脸色瞬间惨白:“什么?他……他是为了救我?”

陆父却冷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讥讽:“死了活该!这种人,早该死了!”

助理气得握紧拳头,指节泛白,深吸一口气,将另一份文件递给陆父:“你们都误会沈先生了,这里面才是当年的真相!”




坐了五年牢出来后,沈修文做的第一件事,是去预约天葬。

“沈先生,这是您预定的天葬服务,等您死后,您的尸体将会被我们送去天山举行天葬,您需要先交定金,剩下的钱在半个月内补齐。”

沈修文点了点头,从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里掏出一个塑料袋,将在牢里攒了许久的钞票和硬币数了又数,才磕磕绊绊地交满了定金。

他在牢里查出了癌症,如今已是晚期,预估只剩一个月的时间可活。

还记得多年前,他和陆知意曾经约定,以后两人要去西藏举行婚礼,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,他们矢志不渝的爱情。

如今结婚的约定已经不再可能实现,就让他长眠于那片净土,也算是一种安慰吧。

天葬的费用不低,从机构出来后,为了交清尾款,他便去了夜宴会所应聘服务员。

他有案底找不到正经工作,而那儿是京北有名的销金窟,服务员工资也不低。

来人给沈修文叮嘱了一些事项后,直接给了他制服,让他当天晚上就上班。

简单培训后,他拿着酒进了一旁的VIP包厢。

包厢里灯光昏暗,很多贵公子名媛都在玩游戏,沈修文低着头半蹲在茶几边,轻轻将酒瓶放好,正打算转身离开,那最熟悉的清冷嗓音,忽然从不远处传了过来。

他身子一僵,整个人顿时愣在远处!

果不其然,高位处的沙发上,陆知意被众星捧月地坐着,冷艳的眉眼在灯光的流转下,显得格外矜贵冷傲。

时隔五年,她的容貌一点儿也没变,只是身上多了些许外人勿近的凉意。

沈修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这才注意到她身边还窝在男人怀里,而那个男人,是他最好的朋友,江沐尘。

两人似乎正在谈论着结婚的事情。

“婚礼就按照你喜欢的那样,在海边教堂举办,在海边铺满粉色的玫瑰。”

“上次设计师设计的礼服如果你不喜欢,我再安排人重做,一切都以你的喜好为主。”

沈修文听着那熟悉的声音,思绪不自觉渐渐拉扯,五年前,只差一点点,他就能成为陆知意的新郎了。

两人原本青梅竹马,从小一起长大。

沈修文的父母意外去世,也是陆知意陪着他度过那些难熬的岁月。

她上学是他骑自行车带她,他被人欺负是她为他出头,他生病时也是她细心照顾。

之后两人自然地相爱,一步一步走到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,直到婚礼前夕,他开车撞死了陆知意的母亲!

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夜,陆知意的眼睛被血染得通红。

她疯了一样将他逼到墙角,质问他到底为什么,是不是有什么苦衷。

沈修文从来没有那样绝望过,他抬眸笑了:“没有什么苦衷,谁让她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上床,还扬言要告诉你,我一怒之下,只能开车撞死她。”

他永远都不会忘记,当时陆知意看向自己的眼神。

愤怒,痛恨,失望交织着,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他彻底网住,快要窒息。

事情的最后,以陆知意亲手将他送进监狱作为结束。

在监狱的五年,他不止一次地回想,若是他将真相说出来,他和陆知意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。

可是理智提醒他,不可以这样做。

只因陆母早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,在他们婚礼前夕,她病情发作精神恍惚,错把保镖当成了陆父,与其发生了关系。

彼时他正好有关于婚礼的事想和陆知意商量,没想到意外撞见了这一幕。

陆母清醒过来,悔不当初,哭着哀求他,一定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。

他虽然纠结,最后还是答应了她的哀求。

可是没想到,在他出门发动汽车以后,陆母想不开,一头撞向了他的车子。

陆知意自幼便是天之骄女,若是她妈妈这桩丑闻传出,会给她和陆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。

圈子里的人不知道要如何看待她,说不定还会被人怀疑她的身份。

所以为了陆知意,他只能独自一人独吞苦果,认下所有。

而如今他身患绝症,更没有说出真相的必要了。

既然她恨自己,就让她这样恨下去,这样他离开的时候,才可以干干脆脆,毫无牵挂。

他颤抖着身子刚要离开,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的名字。

“沈修文?你出狱了!”

他浑身一抖,不敢去看这句话出口时高位处传来的锐利目光,刚要离开,就有人在沈修文出门时伸腿绊了他一脚。

他没有防备,整个人撞到茶几,狠狠摔倒在地。

茶几上的酒瓶被他带着摔碎了几瓶,他的手也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,汩汩地冒着鲜血。

包厢内瞬间传来一阵哄堂大笑,众人纷纷站起身来,审视着他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
“沈修文,真的是你,你才刚出狱就来打工了,可真够拼的呀!”

他低着头不语,只伸手按住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。

来人又继续开口。

“愣着干嘛,你把酒倒得满地都是,还不赶紧给我擦干净。”

“记着,要跪着擦。”

耳边又传来一阵哄笑声,他只能从围裙里拿出抹布,跪在地上,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些酒渍。

他没有抬头,却可以感受到陆知意充满恨意的眼神,就那样冷冷落在自己身上。

像是一把尖刀,悬在他的头顶,随时等着给致命一击。

她那样恨自己,看到他受折磨,应该比任何人都感到开心吧。

匆忙将酒渍擦完,他正想要起身离开,可眼前人并不愿意就此轻易地放过他。

“就想走?你打烂的这些酒价值连城,你拿什么赔啊?”

沈修文不知所措地攥紧双手,连头也不敢抬,“对不起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?量你也赔不起,这样吧,别说我没给你机会,只要你从我裤裆下钻过去,这件事就这么算了。”

那人说完,便冷笑着将一条腿搭在凳子上,目光讥讽地看向他。

众人发出一阵哄笑,随即一同高声附和。

“钻过去,钻过去!”

他咬着牙,只觉得脸颊滚烫,众人嘲笑的目光一刀一刀扎在他的后背,他根本无法逃离。

他没有钱赔偿,而且眼前的人摆明了是为陆知意出气,他不跪也会有其他的法子来报复他。

在牢里的那五年,尊严对于他而言,早就一文不值了。

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,他几乎要唇要咬出血来,最后,他当着所有人的面,噗通一声在男人面前跪了下来。

就在他弯腰准备从男人裤裆钻下去时,茶几被猛的踹翻,一道冰冷刺骨的嗓音响起。

“够了!”

紧接着,他的手臂忽然一痛,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他已经被拉了出去。

昏暗的走廊里,陆知意将他狠狠压在墙壁上,眸光又恨又冷。

“沈修文,你就这么作践自己?”

他后背触碰到冰冷的大理石,浑身忍不住一个激灵,好才会才偏过头,“你不该为我出头的,你这样,你妈妈,在地底下能安息吗?”

他的话果然让她勃然大怒,她猛的推开他,“出头?你未免想太多了,我拉你出来,是和你谈一桩交易!”

“你不是很缺钱吗,今天晚上,你在我房间门口守一夜,我给你钱,接下来的日子,你就跟在我身边,我保证给你的钱,比你陪酒要赚得多。”

说完,也不等他拒绝,她便拿出一沓钱狠狠砸在他的脸上。

沈修文被砸得脸一偏,脸颊立马渗了血。

他知道,她提出这样的要求,不过是为了报复他而已。

而她的确也做到了。

当晚,他守在门外,便听到了她和江沐尘的上床声。




陆知意的瞳孔猛地一缩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。

那个同学继续说道:“后来江沐尘来了,沈修文竟然把你交给了他,让他说是自己救的你。我当时觉得很奇怪,如果沈修文真那么恶毒,为什么要救你?又为什么不揽下功劳?”

陆知意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夜晚的画面。

她记得自己醒来时,江沐尘正守在她的床边,眼中满是担忧。

他说,是他拼死冲进火场救了她。

而她,竟然从未怀疑过。

“你确定……是沈修文救了我?”陆知意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
那个同学点了点头:“我亲眼看到的,绝对不会错。”

陆知意的心猛地一沉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修文那张苍白的脸。

他后背上的伤疤,他冷漠的回答,他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“恶毒”的样子……一切的一切,仿佛都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。

“他为什么要那么做?”陆知意低声问道,仿佛在问自己,又仿佛在问那个早已消失的人。

那个同学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。但我总觉得,沈修文或许并不像大家说的那么坏。”

陆知意没有再说话,她的心中仿佛掀起了一场风暴。

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情绪,那些被她强行封存的记忆,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。

她想起了沈修文的笑,他的泪,他的温柔,他的背叛。

可是,如果他真的那么恶毒,为什么要救她?又为什么要将功劳让给江沐尘?

“阿意,你怎么了?他跟你说了什么?”

直到同学已经离开,江沐尘的声音突然响起,才彻底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陆知意回过神来,淡淡地说道:“没事,我们回去吧。”

江沐尘点了点头,揽上她的肩,脸上重新挂上了愉悦的笑容。

然而,陆知意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。

回到家后,陆知意独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,望着远处的夜空。

她的手中握着一杯红酒,却一口未动。

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个同学的话,还有沈修文那张苍白的脸。

她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,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。

然而,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回忆,却像潮水般涌来,将她彻底淹没。

夜色深沉,陆知意独自坐在书房里,手中捏着一封已经有些发黄的信。

那是沈修文写给十年后的自己的信,她趁着众人不注意,偷偷从聚会上带了回来。

信封的边缘已经磨损,仿佛承载了太多岁月的痕迹。

她的指尖微微颤抖,缓缓拆开信封,抽出里面的信纸。

信纸上的字迹清秀而熟悉,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刻在她的心上。

她深吸一口气,目光落在那些字句上。

致十年后的陆知意:

如果你看到这封信,希望你还能记得沈修文。

那个总是笑容灿烂的男孩,那个你曾经发誓要爱一辈子的人。

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吗?

如果还在一起,你是不是依旧像以前那样,总是默默为我做好一切?

记得我曾经说过,要带你去西藏结婚,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我们的爱情。

我们去过了吗?

那里的天空是不是像传说中一样纯净?

我们是不是已经在天山下许下了生生世世的誓言?

我们有孩子了吗?

我记得我们曾经约定过,要生两个孩子,一个男孩,一个女孩。男孩像我,女孩像你。

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吧?

他们是不是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?

你是不是每天都会给他们讲故事,陪他们玩耍?

你是不是也会像爱我一样爱着他们?

我们的家是不是很温馨?

我记得我说过,要买一栋带花园的房子,院子里种满你喜欢的花。

每天早上,我们是不是会一起在花园里喝咖啡,看着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?

晚上,我们是不是会一起做饭,然后坐在沙发上,看着电视聊着天?

阿意,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,请你一定要记得,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。

即使十年后的我们已经不再年轻,即使我们的生活变得平淡,我也希望你能记得,我们曾经那么相爱,那么幸福。

……




说完,她转身离开了酒吧,独自一人上了车。

她点了一根烟,深深吸了一口,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。

然而,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回忆,却像潮水般涌来,将她彻底淹没。

那是他们第一次的时候。

她躺在沈修文的身下,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,眼中满是依赖和爱意。

“知意,你会一直爱我吗?”

她抬起头吻了吻他的额头,语气温柔:“当然会。我会一直爱你,直到白头。”

她的身体微微颤抖,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。

沈修文的动作温柔而缓慢,仿佛害怕弄疼她。

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肌肤,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。

她的呼吸变得急促,眼中渐渐染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。

“修文,好舒服……”她低声呢喃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。

沈修文低头吻住她的唇,将她的声音吞没。

他的动作渐渐加快,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,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。

她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背,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肌肤,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。

那一刻,陆知意的心中满是满足和幸福。

她知道,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放开他了。

陆知意的手猛地攥紧方向盘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
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,脑海中全是沈修文的身影。

他的笑,他的泪,他的温柔,他的“背叛”……一切的一切,仿佛都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。

她闭上眼睛,手指缓缓滑下,开始自泄。

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情绪,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。

她的呼吸变得急促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直到最后,她猛地释放出来,整个人瘫坐在座椅上,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。

释放出来的那一刻,她知道,她完了。

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。

无论她多么恨沈修文,无论她多么努力想要忘记他,她的心却始终无法放下他。

他是她的“杀母仇人”,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人,可他也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。

天亮时,她已经抽光了一包烟。地下全是烟头。

她做出了一个决定,驱车前往了墓园。

大雨倾盆而下,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,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,溅起一片片水花。

墓园里空无一人,只有陆知意跪在陆母的墓碑前,一动不动。

雨水顺着她的头发、脸颊、衣襟流下,浸透了她的全身,但她仿佛毫无知觉。

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墓碑上陆母的照片,那张慈祥而温柔的脸,此刻却让她感到无比沉重。

她的拳头紧紧攥住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鲜血混合着雨水,滴落在地上。

“妈……”陆知意的声音沙哑而低沉,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,“对不起。”

她的声音被雨声淹没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
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沈修文的身影,那些回忆像一把刀,一次次剜着她的心,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
她知道,自己现在反复想起沈修文很可耻。

他是她的“杀母仇人”,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人。

可是,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?为什么她明明恨他,却依旧无法放下他?

“妈,我试过了……我真的试过了……”陆知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“可我放不下他。”




婚礼倒数前三天,沈修文交齐了天葬的所有费用。

而同一天,陆知意和江沐尘即将大婚的消息,登上了所有新闻的头条。

陆知意和江沐尘的婚礼将在海边举行,届时全城的富豪都会参加,圈子里的明星更是一起发微博祝贺,热搜挂了整整十几条。

婚礼倒数前两天,沈修文订好了前往西藏的机票。

这一天,陆知意为了提前庆祝,斥资千万,在全城燃放了盛大的烟花。

漫天绚烂的烟花下,所有人都在祝贺她和江沐尘新婚快乐、恩爱白头。

婚礼倒数前一天,沈修文整理出一个箱子,然后一把火将里面的东西烧了个精光。

那里面是曾经陆知意送给他的礼物,是他和陆知意的所有回忆,也是他在监狱里最珍视的宝贝。

只是如今,他人都快死了,这些东西留下也再没有意义。

他深爱的陆知意,也会和她喜欢的男人,手挽手步入婚姻的殿堂。

他想,她会幸福的,他们会生几个孩子,会甜蜜地过好接下来的每一天。

就好像当初,他们还在一起时,约定的那样。

火苗在眼前飞舞着,将他们所有相爱的回忆,剪影成碎片,随着火焰一点一点地消失。

当晚,餐厅里,江沐尘看着眼前陆知意心不在焉的模样,莫名有些不安。

“阿意,你还在想修文吗?”

陆知意回过神来,伸手握住他的手,语气温柔:“没有。”

“沐尘,我已经彻底放下他了,你放心,以后我会好好爱你。”

“从今往后,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”

江沐尘这才露出一抹笑,满足地点了点头。

两人用完餐,便打算回去为明天的婚礼做准备。

可就在出门时,头顶的吊灯忽然掉落,正好砸在了江沐尘的头上。

瞬间,鲜血喷涌而出,他整个人当场昏死过去。

陆知意瞬间变了脸色,抱着他一路狂奔,匆匆赶到医院,将他送进了抢救室。

医生说他大出血,必须马上输血,可是血库的RH阴性血告急,现在必须有人献出够多的血,才能救他的命。

陆知意急得发狂,当下便命令助理安排人全城搜索,必须马上找到和江沐尘血型相配的人,来给他献血。

助理紧急搜索,终于在血库里查到来人的名字。

沈修文!

他赶紧冲到陆知意面前回禀:“陆总,和江先生血型相配的只有一个人,可他是……”

话音未落,陆知意直接打断。

“我不管是谁,必须要救沐尘,哪怕抽干那个人的血,不惜任何代价,明白了吗?”

助理再不多说,匆忙安排人去将沈修文带到医院里来。

彼时,沈修文正拿着机票,准备前往机场,忽然便被人带到医院,押进了献血室。

他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拼命地挣扎,护士无法操作,只得去把陆知意的助理请来。

见到沈修文,助理的脸上只有厌恶。

他在陆知意身边跟了许多年,知晓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事,所以对沈修文没有半点好感。

“沈先生,抓你来是陆总的意思,江先生发生意外大出血,只有你的血型和他相匹配。”

“陆总说了,只要能救江先生,哪怕抽干你的血,也在所不惜。”

“这儿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,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,而且,你本来就欠陆总一条命,不是吗?”

随着话音落下,沈修文僵住,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。

是啊,他本来就欠陆知意一条命。

而且,不管献不献血,他迟早都是要死的。

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。

想到这儿,他彻底放弃了挣扎。

针孔用力扎进了血管,他眼看着鲜血一点一点地流失,脸色也越来越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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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随着血越抽越多,耳边仪器的报警声响起,他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。

他无力地闭上眼,感受着生命随着血液,一点点地消失。

陆知意,这一次,是真的要说再见了……

仪器报警声越来越响,直到最后终于成为一条直线。

护士见状失声大叫,连忙抽出针管,一路小跑朝走廊外跑去。

“血抽干了,他,他已经没有气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