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娘娘步步为营,冷戾王爷脑补上位晁燕凉温辛小说
娘娘步步为营,冷戾王爷脑补上位晁燕凉温辛小说 连载
继续阅读
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

本书作者

狗且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晁燕凉温辛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娘娘步步为营,冷戾王爷脑补上位晁燕凉温辛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狗且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温嫣当然敏锐地察觉到晁百京情绪的变化,在温辛看不见的角度,她适才平静的模样被击碎,指甲都狠狠掐进了肉里。“哭什么?”晁百京莫名看着她委屈落泪的模样感觉到碍眼,“身体好了吗就四处乱跑。”温辛的语气自然又亲密,“皇上,臣妾身子已经好多了,只是挂念着姐姐。”晁百京松开了温嫣,来到了温辛的面前动作并不温柔地给她擦拭了眼角的泪,“没好全就安分的待着。”温嫣怔怔看着晁百京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庞,和他们亲密的动作,心脏似被柠檬汁浸透。一种让人鼻子眼睛都发酸的委屈,顷刻间涌了上来。晁百京是什么意思?是怕她为难温辛吗?温嫣眸底闪过阴郁,温辛长得太美了,眼下她哭得眼尾通红,也不见狼狈,反而平添了一股让人心惊的破碎美感。温嫣清楚,这样的女子,若是有心,没有哪...

章节试读

温嫣当然敏锐地察觉到晁百京情绪的变化,在温辛看不见的角度,她适才平静的模样被击碎,指甲都狠狠掐进了肉里。
“哭什么?”晁百京莫名看着她委屈落泪的模样感觉到碍眼,“身体好了吗就四处乱跑。”
温辛的语气自然又亲密,“皇上,臣妾身子已经好多了,只是挂念着姐姐。”
晁百京松开了温嫣,来到了温辛的面前动作并不温柔地给她擦拭了眼角的泪,“没好全就安分的待着。”
温嫣怔怔看着晁百京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庞,和他们亲密的动作,心脏似被柠檬汁浸透。
一种让人鼻子眼睛都发酸的委屈,顷刻间涌了上来。
晁百京是什么意思?
是怕她为难温辛吗?
温嫣眸底闪过阴郁,温辛长得太美了,眼下她哭得眼尾通红,也不见狼狈,反而平添了一股让人心惊的破碎美感。
温嫣清楚,这样的女子,若是有心,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抗得住。
主要是这张脸才让温嫣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。
温嫣有种预感,温辛和其他人不一样。
仿佛想到还有温嫣在场,晁百京手顿了一下,又收了回来,少见地在温嫣面前露出紧张,“嫣儿......”
“皇上放心,臣妾不会为难馨贵人,毕竟她是臣妾的妹妹。”
温嫣张开口,才发现连声音都透着苦涩。
心底情绪翻涌,几乎控制不住自己。
这一刻,温嫣真的分不清晁百京是喜欢温辛那张脸,还是......
这件事宛如她心头的一根刺。
温嫣话中带刺,“没想到臣妾在皇上心里竟然是如此险恶之人,既然如此皇上还来臣妾这边干什么,去芙蓉殿好了。”
仗着晁百京的百般宠爱,温嫣从来都不会约束自己的性子,而且她也明白晁百京不喜欢干净纯洁的小白兔,他就好这一口。
之前温嫣也说过类似大逆不道的话,晁百京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还低声下气地来哄她。
可如今晁百京脸色阴沉,冷得骇人。
他五官妖魅多情,眼眸狭长阴冷,冷着脸时戾气很重,令人发怵。
温辛慌张地拉住晁百京手臂,“皇上,姐姐只是心直口快,脑子不清醒,没有冒犯皇上的意思,姐姐你快向皇上解释呀。”
本来两人僵硬诡异的气氛被温辛插足变得不一样。
她像个好妹妹,一字一句都是为了姐姐考虑。
晁百京拉着温辛离开了。
他的心情已经低到了极点,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。
那只大手牢牢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,青筋暴起,捏得她的手腕都快碎了。
一路上温辛都没说话。
回到了芙蓉殿,挥退了宫人,临走之前墨衣还担忧地看了一眼温辛。
温辛回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“谁允许你去朝阳宫的!朕和你说的话你当做耳旁风了是吗?”
晁百京厉声质问,咄咄逼人,眼角猩红地将温辛抵在墙边,讥讽冷厉的声音刺耳至极。
这一面,只有因为温嫣才会引发出来的情绪。
可晁百京从来都不在温嫣面前暴露这一面,暴怒下也会一一忍耐。
他拽着温辛的手,眼底满是冰冷和厌恶。
温辛触碰到了晁百京的逆鳞。
昔日的温情恍若根本就不存在,帝王家最是无情。
爱其生,恨其死。
温辛觉得是这么的讽刺,她多么想要两巴掌过去,再把这个男人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。
同样是男人,为什么两兄弟相差这么大呢?
温辛手腕像是快要被捏断了,眼眶红了,唇瓣被咬得红肿,肩膀蜷缩着。
“臣妾听说姐姐最近心情不好,想要去替姐姐分心解闷,臣妾只是太担心姐姐了,没想到会变成这样。”
“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!不过是个玩意,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的三两事?”晁百京冷笑,语气又冷又硬。
“臣妾没有......”
温辛苍白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,明明害怕得不行,却还要勇敢地直视着他,“臣妾只想替皇上分忧,在这世上,皇上是对臣妾最好的人。”
这话说完,让晁百京哑口无言。
恐怕也是第一次被发好人牌,震惊又不可思议。
温辛眼泪如断线的珠子,簌簌落下,双手无措地捏着晁百京的衣袖。
恐惧但又不愿意放手。
晁百京眉心紧蹙,久久没有开口,心口发闷。
从温辛这种话语中,他能知道对方可能在温府活得也是如履薄冰,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想来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。
刚入宫,就得盛宠,像白纸一样还未被人所沾染。
晁百京以前最讨厌这种蠢人,一直认为这种人死也是应该的,太过于相信他人,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
可现在,温辛眉眼小心翼翼,手指却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,好像他一旦把对方推开,她就会碎掉。
胆小又执着,固执得不肯松手。
其实,按照晁百京的力道,只要他愿意,并非不能挣脱。
晁百京高大挺拔的身躯,猛地僵住,面上笼罩着一层寒霜。
晁百京蹙着眉心,头一次因为除了温嫣以外的女人心绪不宁。
女人痛呼出声。
让晁百京如梦初醒,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攥着温辛的手腕,下意识地松开了手。
晁百京喉咙哽了一下,“痛,为什么不说?”
说完他伸手想要去看温辛手上的伤,却被先一步躲过了。
晁百京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。
“没事,皇上还是先去看看姐姐吧,不然到时候姐姐又多想了。”
温辛故意低头不去看他,善解人意了起来。
晁百京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根针不痛不痒地扎了一下,垂在身后的手紧紧握起,喉间好似被一只手攥住,他深吸一口气方才开了口,“是朕迁怒了你,刚才朕说的只不过是气话,你无需放在心上。”
说完这句,晁百京自觉语气过于生硬了些,眉心拧了拧,便也没有生气温辛刚才躲的动作,温柔地握着她的手腕上药。

深夜晁燕凉在书房练字,总觉得手里的狼毫不趁手,让他怎么写都不对劲,手上的力道难免重了几分。
每当他心情浮躁,难以压制的时候就会练字,可今日他都练到了半夜了都无用。
他努力使自己将注意力都放在白纸墨水,却并没有效果。
他的眼前总是浮现起白日里温辛的脸,那一闪而过的悲痛,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。
她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眼神。
是爱而不得,还是什么?
爱而不得又是爱谁?
是晁百京?
咔嚓——
手中的狼毫不堪重负地被捏碎了,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只被它捏碎的狼毫了。
晁燕凉有些烦躁,一股莫名的火焰总是冲撞着他的胸膛,已然无心再练。
许是昨日没有睡好,才使得他今日一直都胡思乱想,火气旺盛。
毕竟他从前从来都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,纠结于心。
......都怪那个女人。
柔柔弱弱地总把自己惹了一身伤,还说要帮他,连自己都保护不了,如何帮他?
总是对他动手动脚都没说什么,自己不过是抓了一下她的手,竟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份。
真是不可理喻,满嘴胡言。
这女人果真就是个祸害。
.
皇上一连几日都没有来芙蓉殿,温辛并不着急。
有闲情甚至还会泡泡茶,墨衣心里也不想让皇上来,只有她和小姐两个人是最好最幸福的。
喝了一口刚泡的茶,墨衣差点吐出来,红着脸咽了进去。
面对小姐期待的目光,墨衣艰难地道:“好喝,特别好喝!”
小姐什么都好,就是泡茶这本事真不适合,再好的茶只要经过小姐之手,都逃不过被糟蹋的下场。
温辛刚想自己尝尝,茶杯就被墨衣抢走了,“小姐就赏给奴婢吧,奴婢真的很喜欢。”
“小馋猫。”温辛也是笑笑。
但这欢快的场面很快就被打破,一个宫女跑了进来,“娘娘,温侍郎求见。”
墨衣想都不想就说:“不见。”
温辛说:“见。”
“小姐......”
“无事。”温辛神色淡淡,“让温侍郎过来了吧。”
温炎一身白衣,翩翩公子,温和淡然。
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温辛,确定温辛身上没有伤,才松了一口气。
温辛坐在贵妃榻上,手上泡茶的动作不停,“不知温侍郎来芙蓉殿所谓何事?”
温炎从衣袖中拿出一份玉佩,色泽上等,雕着灵活灵现的小鱼花纹。
“这是兄长为你准备的,上次来得匆忙所以才忘了,小辛儿别怪为兄。”温炎眉眼温润,弯眸全是温柔。
小猫跳了上来,爪子拨弄着玉佩,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。
温辛笑道:“这小畜生,喜欢就送给它吧。”
墨衣假意为难:“娘娘,芙蓉殿虽然不缺这种俗物,但这毕竟是温侍郎送的......”
温辛看向神色僵硬的兄长,明知故问,“我想温侍郎也不在意,你说是吧温侍郎?”
他清冷无波的眸子微微一怔,眉头紧锁,空气都好像凝固了。
“来找我,有什么事就直说吧。”温辛不再看他。
温炎五指慢慢收拢,平复了冒出来的怒火,“这宫中的事情,我已经听嫣儿说了,我不明白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让我感到陌生,还是说我从未了解过你。”
温辛噗嗤一笑,一笑之下,仿佛春风拂面,百花盛开。
“我一直都是如此,温侍郎想要如何呢?”
“温辛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温炎面沉如水,似乎耐心告罄。
不明白明明沉默善良的小妹,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?
心口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将他包裹,竟然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温辛听到温炎这话,只觉得无比的嘲讽。
她从小被温嫣陷害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,甚至那日跌落河中都是温嫣算计的,温辛不相信他不知道,如今,她只不过是稍微的反抗了一下,温炎竟然就说对她失望了。
那么后面的事,恐怕更让他失望呢。
最后是温炎气急败坏的离开。
温炎很少动怒,重礼节,这次气得连礼节都顾不上了,恐怕温辛真的把他气得不轻。
温辛并不在意,算算时日,也觉得差不多了,“我前几日让你准备的衣服准备好了吗?”
“早就准备好了。”
温辛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。
照在身上是温暖的,可看久了便又觉得刺眼了。
皇上近日心情不怎么好,没人敢出这个霉头。
晁百京这几天不去芙蓉殿,是想让温辛明白,可以给她无尽的,令人羡慕的宠爱,也可以在一夜之间把她所有拥有的一切都收回来。
原本以为像温辛这种柔软的性子,恐怕不过一日就会巴巴地来找他认错。
不曾想温辛这么没有眼力见,一直躲在芙蓉殿里不出来。
别的妃子天天来晁百京这儿刷存在感,都比温辛懂事多了。
以至于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。
晁百京如今好像忘了他一开始的目的,原本只是因为温辛和温嫣长得有几分相似,后面想着利用温辛刺激温嫣。
可如今他的心神已然被温辛夺走,偏偏本人还无所察觉。
他刚从箭靶场下来发泄了一番,浑身冒着热气,身在高位已久,晁百京身上不怒而威,人不敢直视。
晁百京走得快,把后面的人甩了一段距离。
在途经芙蓉殿时,晁百京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。
几日没来,墙头的花好像更加艳了。
等他回过神,已然走了进去。
心中不由升起了恼怒,晁百京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行为,转头刚想离开,却被一抹艳色的身影吸引。
她一身绯色舞衣,头插雀翎,翩翩起舞,绯色纱衣随风飘动。
腰肢如同婀娜多姿的垂柳,纤手宛若翩翩舞动的蝴蝶。
偶尔露出倾国倾城,明眸皓齿的小脸,步步生莲。
晁百京不禁看入迷了。
温辛看到了明黄色的身影瞬间就慌乱了,不小心踩到了裙角,一个踉跄,整个人都朝着一旁扑摔而去。
但预想当中的疼痛并未袭来,反倒是那一股子熟悉的龙涎香闯进了她的鼻腔。

喜欢掌控他们所有的情绪,这是属于上位者的通病。
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让晁百京很稀奇。
温辛咬着唇,干净纯洁的眼眸被逼出了水色,盈盈秋水般望着他。
似乎陷入了爱情的苦海中无法自拔。
晁百京缓缓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容,眼底却不见半丝笑意,只余一片足以使人窒息的浓稠的暗黑。
男人不自觉地动情,因为她的眼泪,心的确是有些软了,但也就是一点点,微小的甚至发现不了。
于是不经意间说道:“皇上就那么姐姐吗?哪怕姐姐不喜欢皇上......”
晁百京目光里的感情渐渐散去,一片冰冷,“你胆子很大。”
温辛也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一般,住了嘴。
也许是真的刺激到了晁百京,到了晚上,他脸色难看的直接闯进了朝阳宫。
一言不发地挥退了所有人,温嫣还来不及说话,便被男人强势霸道地吻了上去。
两个人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亲密了。
之前温嫣一直都端着架子不愿意晁百京碰,因为她知道晁百京的性子。
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。
可如今晁百京的态度也让她有些慌,慌了必定会乱。
于是对于晁百京的吻,温嫣没有躲,反而主动纠缠。
还没有等她沉沦,晁百京就先一步撤开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嫣通红娇羞的脸,气喘吁吁,眼神妖媚。
温嫣软软地叫着他的名字,眼中是遮不住的爱意。
等真的看到了这样的温嫣,晁百京反而觉得陌生,印象里她完全不像后宫里的女人一样勾心斗角,她不惧怕他,会同他闹,同他笑。
每当他想要靠近的时候,她都会缩起来,欲拒欲还,把他勾得心痒痒。
可是等真的实现了,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和兴奋。
脑海里,不由浮现出那张风情万种却又清纯干净的脸,他眼底猩红,像是为了确认什么,问道,“嫣儿,你爱朕吗?”
温嫣娇嗔地看了一眼,红着脸很害羞,觉得他问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令人别扭了。
她爱晁百京,可是她不能说出来。
晁百京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,只有这种男人可以配得上她。
晁百京强势绝对地再次按住了她的后颈,动情地亲吻了上去,直到她娇气粗喘似乎快要喘不过气。
晁百京比自己想象中要冷静太多了,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下去了,于是身体僵硬地不动了。
温嫣望着他,可就迟迟等不来他的下一个动作,可是他依然没有动。
温嫣也察觉出异样,脸色微微发白,她知道男人骨子就是这种,主动的不喜欢。
晁百京更是其中的翘楚。
男人背对着光,令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。
冷风一吹,温嫣也反应过来晁百京的不对劲,以前晁百京是很想得到她的,可温嫣一直端着架子,他因为真的爱她,所以也尊重她。
温嫣其实也想早点怀上龙嗣,可她知道晁百京和其他男人不同,如果她自甘下贱地献身,晁百京一定不会多看她一眼。
却不曾想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。
温嫣心急了,她紧紧地抱住男人,娇声低喃,“百京,要了我吧......”
晁百京猛地后退了一步,他背过身,不去看衣裳凌乱的温嫣。
“你早些休息吧。”
说完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。
空气中刚升起来的情欲被风一吹就散了。
温嫣攥紧手指,眼眸颤动,浑身都在发抖。
她都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了,晁百京竟然依旧不愿意要她。
从上一世和晁百京同床共枕了这么久,温辛有的时候比晁百京更了解他自己。
晁百京从一出生便是太子,皇后对他格外严格,稍微没有达到的要求,便会换来毒打。
而因为他尊贵的身份,所有人都对他阳奉阴违,毕恭毕敬,无人敢反抗他。
这便导致他对于感情,或者说爱情,有种偏执的执拗。
有一种更加露骨的词来说,晁百京缺爱,缺的是母亲的爱。
温嫣热烈奔放,和太阳一样,照亮了晁百京阴暗的内心。
他渴望太阳,或者说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。
于是他病态地去追逐。
可如果等真正轻易到手了,他才发现,太阳的确是温暖,却也格外的刺眼。
温辛摸着娇嫩艳红的花瓣,低头轻嗅,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。
“姐姐今日好像格外的高兴。”万淑容吃着精致的糕点边问。
万淑容入宫比温辛早,现如今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,她没什么大志气,不争不抢,装傻充愣,才在这宫中活得不那么艰难。
近日一直来芙蓉殿找温辛聊聊心。
温辛垂着头,看不清神色,只有一缕散落的青丝轻轻摇曳着,乌黑的发丝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。
声音带着笑意:“只不过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罢了。”
万淑容看着女人的容颜,哪怕这几天已经看了很多次了,但是依旧会被这绝美的容貌惊到,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心声,“姐姐真是人比花娇,后宫的美人,都不及姐姐风采,难怪皇上日日夜宿芙蓉殿。”
若是其他人说温辛可能觉得是吃味或者暗讽她魅惑皇上,可从万淑容的嘴巴里说出来,她就知道对方是真心所说。
温辛摸了摸自己的脸,轻笑一声,“美,并不是好事,也有可能是坏事。”
“但是美的人没有错呀。”万淑容反驳道。
温辛一愣,随后笑骂一句:“油嘴滑舌。”
墨衣在旁边附和:“奴婢倒是觉得淑贵人说得很对。”
万淑容很喜欢墨衣,当着温辛的面挖墙脚,“你这丫头倒是机灵得很,要不就跟着我吧。我那边可比这芙蓉殿自由自在多了。”
温辛自然知道是玩笑,“芙蓉糕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
龙涎香蔓延,墙壁上镶嵌着金丝雕花,细腻精致。
云龙繁复的雕刻纹样的龙椅,髹涂金漆,极度富丽华贵,坐着这天下最尊贵的君主。
那人身着金丝绣龙的龙袍,头戴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冠冕,
落日余晖透过高高的窗棂,照在龙袍上,金光闪闪,彰显出至高无上的威严。
他微靠着,眉眼惫懒,应该是看太多秀女已然没有了兴趣。
半垂着睫毛,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,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,令人不敢直视。
几乎所有的秀女都不敢直视龙颜,而皇帝似乎也没什么兴趣,看着所有看了一眼,就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。
这让费尽心思打扮紧张的秀女一个个心思都落空。
当太监介绍到温辛的时候,皇帝才有了些反应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他腔调懒洋洋地,声线微哑,话里带着浅浅的倦意。
低眉顺眼的温辛,慢慢地抬起头来。
女人身穿白色纱裙,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。
眉眼精致温雅,偏偏眼尾上扬泛红,是勾魂蚀骨的颜色。
露出来的肌肤雪白细腻的如同羊脂玉般的肌肤有着无比的冲击性,比晁百京把玩的任何上等的白玉都还要细腻。
晁百京看着下面白衣的女子,妖魅俊美的脸上染了寒霜,眉峰紧锁,眼底森森冷意溢出,让人心头不由寒凉。
温辛和温嫣最像的地方便是眼睛,可两个人的风格却是大径相庭,温嫣性格张扬热烈,身上颜色大多都是艳丽的。
可现在温辛一身白衣,简单清淡,越发显得眼睛魅惑清雅,婉约而优雅,静若处子般,犹如流落人间的仙女。
完全不一样。
没有一丝相似之处。
女人似乎很紧张,睫毛颤动的厉害,像蝴蝶的翅膀,让人的心尖也跟着颤了一下。
“温辛,铁衣远戌辛勤久,玉箸应啼别离后。”晁百京的一字一顿,仿佛每个字都从他的唇舌中缠绵悱恻,他轻笑一声:“好名字,把她的名字留下。”
她低低垂首,娇颜泛红。
龙延香绵绵不绝地在鼻尖荡漾,无人可以窥探出她眼底真正的情绪。
等到离开,温辛都许久平复不了情绪。
再次看到那张脸,心脏还是会控制不住狠狠收缩了一瞬,她仿佛又回到了冷宫那个冰冷绝望的夜晚,汹涌的恨意让她差点伪装不住。
晁百京是个温柔又残忍的人,好时全心全意,把人捧在心尖上,坏时冷眼冷心,可以眼睛都不眨杀之已快。
而她,则被这个男人高高捧起,再重重摔下。
漆黑冰冷的地牢,眼中鲜艳的红。
冷意浸透肌肤渗入血液,化作了浓浓的恨意。
她死不瞑目......
“小姐。”
墨水一声呼唤,让温辛从回忆中抽出神。
过得一日,偏殿里的内监来宣旨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二品尚书温凌海十六岁女温辛,封为正七品贵人,赐号’馨’,于九月二十七日进宫,钦此。”
温辛接旨,随后而来的是教宫里规矩的嬷嬷。
老嬷嬷眼眸狭长上扬,看上去就不好惹。
给温辛的第一句话就是,“来了皇宫,就要学会皇宫的规矩。”
.
蒸汽氤氲中,少女的身影在柔和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,仿佛一朵缓缓绽放的花朵。
水珠沿着她的肌肤滑落,留下一道道细腻的痕迹,头发湿漉漉的,秀发打湿了身上的雪纺薄衫,出水芙蓉一样美丽。
她的身影在朦胧的水雾中若隐若现,如同一幅美丽的水墨画,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韵味。
她用双手捧起一捧水,轻轻洒在自己的身上,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。
粉帐翻飞,烛火摇曳。
冰冷的,充满血腥味的气息袭来。
温辛睫毛一眨,脆弱细长的脖颈处抵住了一把尖锐沾着血渍的刀刃。
她垂眸,看到了那只手,
指骨分明,手背上经脉凸起,却像随时能扭断人的脖颈一般,尽显杀伐之气。
满目水雾的中,她对上了一双浓黑的、阴鸷冰冷的眼睛。
恍惚中,温辛像是看见一只垂死的野兽,似要随时扑来,咬断她的咽喉。
熟悉又陌生。
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混合着红烛甜香的血腥气息,是腐朽阴冷的味道。
“别出声。”
原本应该惊慌失措,吓得花容失色的少女此刻却静静地看着他,表现出来不应该拥有的平静。
在那双冰冷暴戾的眼睛下,温辛甚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。
她似叹息:“晁燕凉。”
如果说温辛上一世是可笑。
那么晁燕凉便是可悲。
晁燕凉年幼伶仃,身世坎坷,备受欺凌。
年少后,温辛才听过四皇子,一战成名的少年英雄,骁勇善战,足智多谋,年少成名。
封号——安昌王。
但刚过必折。
在一场和蛮族人必胜的战场中,晁燕凉输了,跟随他多年的将士们折损了大半,输的彻彻底底,很快就有人调查出晁燕凉和蛮族人暗地里勾结。
副将倒戈,悲声说出来晁燕凉叛国的证据。
年少英雄一下子就从神坛上被拽了下来,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叛国贼。
那夜,安昌王府血流成河。
晁燕凉被绑在囚车上游街,从前崇拜敬重他的子民满嘴谩骂,扔着臭鸡蛋和烂菜叶。
最后被压在刑场上斩首,尸身在城墙上挂了三天三夜。
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陷害。
晁燕凉死的那晚,晁百京大喜,多喝了几杯,温辛伴在旁边伺候,才偶然得知这惊天的事件。
上一世温辛和晁燕凉的第一面并不怎么愉快。
晁燕凉被人暗算,躲到了她的偏殿中,拿着刀抵着她,终究是没见过血,温辛当时直接被吓晕了。
等醒来,水已经凉了。
而晁燕凉早已不见,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,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噩梦。
晁燕凉现在明显就是色厉内荏,他嘴唇这会儿泛着不正常的白,唇角还留着青紫的伤,挂着些干涸的血迹。
哪怕如此也半点遮不住他过分俊美的容貌,五官深邃,一派张扬凌厉,即便带着伤,也不显狼狈,反而多出了几分颓废的脆弱感。

温辛却只是抬眸看了温炎一眼,依旧什么都没说。
墨衣气极,怎么搞的她家小姐好像就没人护着一样,也学着温炎挡在温辛面前,不卑不亢道:“温侍郎,这是宫中,万人尊敬的嫔妃娘娘,您虽然贵为兄长,但也不能无缘无故对我家娘娘大呼小叫,这把我家娘娘的脸面往哪里放?把皇上的脸面又往哪里放?”
被小小的奴婢冲撞,温嫣脸色一下子阴了下去,“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对本宫哥哥不敬!来人掌嘴!”
珠帘刚走出一步,温辛淡声,“谁敢?”
珠帘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,脑海里浮现出那日温辛向温嫣请安时给她的一个眼神。
那简直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。
“果然有了皇上撑腰,口气就是不一般了。”温嫣一把推开珠帘,冷笑,“本宫还不信了,今日个还不能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。”
温嫣扬手,看似针对墨衣,其实是对着温辛。
温辛即使躲过,但还是被她尖锐的指甲划了伤了脸颊。
“宫中之内,禁止喧哗。”
冰冷的声音响起,都看了过去。
晁燕凉一身还未褪下的绛紫色官袍,一双眸子冷漠疏离。
仅仅一句就止住了这闹剧。
晁燕凉微微拢眉,深沉如讳的眸光轻闪。
安昌王周身那股摄人心魄的肃杀之气,让人心脏都会没由来的狠狠一抽。
回过神,温嫣扬起下巴,张扬热烈毫不惧怕,“本宫在教训......”
温炎打断了温嫣的话,“安昌王,小家子玩闹罢了。”
随后他给了温嫣一个眼神,是前所未有的严厉,瞬间让温嫣噤声。
如今的安昌王手握重权,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,性格喜怒无常,不是温嫣能得罪得起的人物。
晁燕凉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一拧,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眼,淡漠的声音道,“贵妃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风。”
晁燕凉的语气明明是平和的,却越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森感。
温炎冷汗惊起,温和地解释:“误会而已,是小妹不太懂事,贵妃娘娘训斥两句罢了,小辛儿,和王爷解释解释,别落下误会。”
轻轻松松的一句,温辛成了这个闹剧的罪魁祸首,好像生怕温嫣惹恼了晁燕凉,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温辛会怎么样。
安昌王手段狠厉血腥,从来都无人敢冒犯。
哪怕百分之一的危险性,温炎都不愿意让温嫣碰到。
温辛心中讽刺冰凉,温炎还是选择了让她替温嫣顶罪。
一直以来都是这样,温炎护着温嫣,生怕她受到一丝委屈,他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温嫣,仅仅吝啬一点给温辛。
可偏偏温辛将他的施舍当做了珍宝。
温辛长久的沉默让温炎忍不住转头。
随后眸色骤然一紧,温炎看着那个小小的身躯站在那里,无悲无喜,眼眸暗淡。
就好似,随时都会被压垮一般。
他不禁有一丝后悔。
晁燕凉问她,淡淡道:“你有什么想说的?”
温辛轻笑一声,她的容颜如同春日里的桃花,娇艳欲滴,皎洁如玉,脸颊的划痕冒出了血珠,让她看起来更加凄美绝丽。
“无话可说。”温辛缓缓地道:“是我的错,我大错特错。”
没有任何的解释,可温辛的眼神,却如同锋利的刀刃,刺得温炎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。
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每次温辛被冤枉时都是沉默不语,打骂也不狡辩,实在痛了才会沉默地流泪。
然后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,依旧是明亮的,依赖的。
可如今那双漂亮的眼睛中什么都没有。
心口突然钝痛,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可喉咙像是被无形堵住,直到被温嫣拉走,温辛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后,他似乎才终于恢复了过来。
只剩下两人,晁燕凉如墨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。
“怎么每次见你,都受伤。”
他声音低低的,听不出一丝情绪。
“你说过会帮我的是吗?”温辛蓦然问他。
温辛抬头看向他,盈盈一笑,漂亮的桃花眼波光潋滟,轻声细语,“我要温嫣死,我要他们都死......”
晁燕凉想说自己没说过会帮她,两个人只不过是结盟,一切从利益出发,根本就不存在帮。
晁燕凉神情冷淡,转身就走。
温辛下意识地拽住了,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见晁燕凉要走以为是后悔了,有一瞬间的慌张,“你做什么?”
晁燕凉一双眼睛,寒潭一般,淡淡一眼,就看得她心肺都凉透了。
“杀人。”他冷冷说。
温辛先是一愣,反应过来之后,笑出了声。
这是她自重生以来,第一次这么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清风徐来,几缕发丝俏皮地拂过她的脸颊,更添几分妩媚。
小脸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,雪白细腻,眉眼弯弯,在太阳底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。
晁燕凉神情冷淡。
但在背过身后,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。
“那些人是你想杀就能杀的吗?”
“杀了又如何。”晁燕凉开口了。
他声音是颇为低沉的好听,像醇厚的烈酒。
杀人对晁燕凉来说轻轻松松,只要他想,无人可以抓得住他。
温辛觉得自己可能疯了,才会觉得这样实诚的晁燕凉面目可爱。
但是她现在还不想让温嫣死,那样就让温嫣死的实在是太轻松了。
温辛要让温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喜欢的人与事,一件一件地在她面前消失。
让她变得一无所有。
温辛要让他们,生不如死。
温辛刚才酸楚的情绪一扫而空,松开了他的手腕,笑着说:“我和你闹着玩呢。”
晁燕凉神色清冷,突然空落落的手似乎让他有些不适应,他负手于身后,垂眸撇了眼温辛脸,这才开口,“疼不疼?”
温辛小时候最怕疼了,稍微磕了一下就会掉眼泪,长大了就不怕了,毕竟疼的次数多了,也就觉得没什么。
他把一个小瓷瓶塞到温辛手里。
温辛看了一眼,滋肤膏,千金难求,任何的伤痕,只要抹了这个药都能消失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。